许是惊喜来得太突然,晏绥宁一时也没反应过来,好一会儿才施施然走到姜姒面起,杏眼睨着她好笑道:"小姑娘,本宫可是不能陪你一道了呢。"
姜姒抿唇,一双好看的眼眸沁了水,可怜巴巴地望着她,可自己总不能哄骗了这漂亮姐姐的钱银,又坑她一次,只得无奈的垂下眼睫。
晏绥宁上前挑起这小美人儿雪白的下颚:"啧啧,倒是可惜了这等好颜色。"
姜姒已经没什么心思应对她的调笑之语,现在着急上火的只有她一人,有些情急:"你若是公主,自然不能任由娩娘子把我送出去见客!"
"你莫不是急昏了头?本宫与你无缘无故为何要帮你?再说了,你莫不是忘了,我落得此番境地还是拜你所赐!"晏绥宁红唇轻启说得不徐不疾。
"姐姐,我们可是关系匪浅,说是一家人也当得。"姜姒仰着纤细雪白的玉颈,声音甜软,而后浑圆水润的眼眸看向娩娘:"娩娘子!你可知我是何身份?我可是当今圣上七子晏书白的未婚妻,你若是敢将我拉出见客,殿下定然不会放过你!"
为显气势,她玉手叉腰,桃花眼圆瞪,立在晏绥宁身前。
娩娘正轻摇小团扇,瞧着她这狐假虎威的样子,啪得丢了团扇砸向姜姒,冷声道:"你怕不是要反了天去!我管你什么身份,进了这揽月楼就是我手底下的姑娘,我说如何便如何!还不死了那条心,莫要攀扯贵人!殿下前些日子就回京了,你如今来我这也有两日,怎也不见人来寻?若真如你所说是七殿下的未婚妻,凭殿下的本事,我早已进了衙狱,身首两处,你何须在此受辱?"
那团扇的柄由白玉制成,生生砸在姜姒额角,不一会儿就显出乌紫的淤青,她轻抚着伤处,疼得吸气,眼眶里立时盈满了泪,原来他前些日子就回京了...
收拾了姜姒,娩娘冷冷看着晏绥宁:"你与她一般,关在这里少说也有两三日,若真是公主,皇宫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?更遑论在这难民塞城,疫病横行的关头?莫要欺奴风月女子没见识,便与她一同见客,莫再与奴论道你那公主的名头!"
"也不怕与你们透个底,奴爬到如今的位子,手上可是沾了不少人命,也不怕多你们两条,届时一卷草席埋到那荒野破落地,何人查得出?"
晏绥宁被她吓住了,垂着眼睫僵立着。
娩娘见她二人都不吱声,这才满意:"你们自言出身不低,又都在说亲的年岁,想来府里夫人也多多少少,与你们说过如何讨未来夫婿的欢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