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着!"
"我与晏书白不过是一纸婚约凑成的怨偶,他如何与我何干?往后你也不必拿这些话刺我,我未曾在意分毫,不过是不堪其扰罢了。"
她隐于广袖的指甲深陷进手心,说话却漫不经心,全然不顾自己心里如何绞痛如蝼蚁啃噬。
时至今日,姜姒也说不清自己对晏昭是个什么心境,只是不再怀有期待罢了。
她姜姒是骄矜的,不肯弯腰低头的,也不会哭求改变了心意的男子回头,她只会洒脱的放手,若是可以她甚至还愿奉上祝福。
流萤想看她为情爱,气怒跳脚那是不可能的!
"小姐这般想,奴可就放心了,说不准往后一同侍候殿下,奴还能诚心的侍奉您呢。"
流萤倒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,只她直言自己的野心,很多人就及不上了。
不过她所言,于姜姒绝无可能。
当年行过六礼行聘娶之事时,文贵妃拉着她的手,要她余生幸福安康,绝不许晏昭有他人。
如今时过境迁,他们不循守旧诺,姜姒虽无可奈何,却是万万不肯再嫁过来的,只是依着嬷嬷的性子,往后少不得逼她,不得不好好打算一番。
可她当真想问问晏昭,问问他当真是有了他意吗?
气血上涌,姜姒回到妆台前,打开妆奁细细看着里面精美的簪钗步摇,取出一把足够锋利的,面无表情地出去。
守着门侍卫,见小姐拿着一把锋利的簪子抵着自己的脖颈,一步一步逼向前。
"让我出去!"
她声色疏冷,眸光直直看向他们。
"小姐使不得啊,快些放下发簪!"侍卫们提心吊胆地往后退,却不肯放行。
"给我让开!"姜姒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细白的脖子开始渗血。
"快去请嬷嬷过来!"一侍卫着急地吼着身后的人,又对姜姒道:"小姐可别让我等难做,伤了自己可就不好了!"
"今日你若是还敢拦我,那就把我的尸体关在这琼玉阁!我父亲功勋累累,为国捐躯,我母亲与贵妃情同姐妹,我姜姒是晏书白往后名正言顺的妻,你们虐杀我的女婢,把我像囚徒一样关着,事事听下人支使,可知谁是你们真正的主!若是殿下回来见到一具死尸,你们又如何交代!"
那些侍卫被姜姒冷声质问,有些动摇,不敢再拦着。
风风火火过来的周嬷嬷听了这话厉声道:"小姐好大的威风,可知你父亲旧部反叛,若是尸骨尚存便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