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事急,他几番拖延,皇兄告知他已有姒姒的下落,要他即刻南下,不得耽溺于男女情爱。
他将姒姒托负给皇兄,万望他能保其周全,皇兄应答恳切,晏昭才愿离京。
如今想来,后悔莫及。
晏昭心绪如潮涌,近来他忙于赈济灾民,探寻水脉,还得追查那些黑衣人,对京里的音信未有过多在意,只知姜姒无恙便安了心。
如今他只想快些赶回去,帝位江山,他晏君御想要自取,可姜姒不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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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在昭王府的老头躺在东苑的紫檀拔步床上,嘴里骂骂咧咧:"晏书白还不赶快滚回来,再不回来,你那媳妇儿可就要被人挖走了,还有你那小师弟,马上就要被那些刁民放干血了。"
老头如今愁的还不是姜姒,而是魏识。
近来府医给他治伤,从他口中得知那傻小子自投罗网,被人生捉了去,城外染了疫病的难民疯涌京郊,人人都想喝他一口血,便是没染上的也想喝上一口,防范未然。
听了这话,若非身上伤太重,老头险些弹坐而起。
那日晏君御眼眸猩红带着一众禁军生生杀进了昭王府,所到之处,人鬼皆惧。
见了那小姑娘就俯身一抱,老头一看这哪儿行啊这?姑娘是自己宝贝弟子的媳妇儿,哪能让别人带走?
非得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。
可晏君御一见那小姑娘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,濒至失控,哪里许他阻拦?
还是老了呀,不服不行,在他手底下刚过两个回合,老头就知道自己打不过,可这场子都开了,哪有中途退了的道理。
加之他也许久未曾活动筋骨,这才与晏君御过把手,可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,招招毙命,毫不留手,打到最后还是他明哲保身先停了手。
便是如此,他也在床上躺了好一遭,以至如今被这院里几个不经用的侍卫挟制。
出不了府,他那小徒弟可如何?
一想到这儿,老头就有些胸闷气短,好一个陈管家、好一个周嬷嬷,硬是拿着晏书白临行前的死命令阻他出府!
正巧,周嬷嬷进来了。
"真人,老身敬你是殿下的师长,这才给你几分薄面,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殿下如今远在南地,一时半会儿会不来,我有的是时候跟你慢慢耗。"
"你这黑心的老刁婆,当老头子我怕你?要如何你只管下手,在这碎什么嘴皮子?"
老头有些激动,这黑心老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