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畔传来一声冷嗤,随即冷郁的声音入耳:"什么是礼?孤说了算!"
晏君御略好的兴致被她一句话败了个干净,周身冷肃,降了好几个度,姜姒刚落的心又提了起来,再不敢言语。
垂首僵立,纤白的手指无措地揪着裙角。
见她害怕,晏君御有些后悔,无奈轻叹俯身将小姑娘拦腰抱了起来:"你为何总是怕我?"
说着大步离了血迹氤氲,头颅四散的寝殿。
他抱得突然,姜姒轻呼出声,又吓了一跳,心魂失守未曾听清他说的什么话,只在寝衣拂过殿门时候,看到了昏在血泊里的芰荷姐姐,刚要出声。
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"别动!"
领着一列朱袍小宦的成蹊行礼后,踏进寝殿,便见被五花大绑的小婢躺在血泊之中,心头蓦地一跳,不由迈步过去,蹲下将人扶了起来。
探了探鼻息尚在,他长舒了口气,除了塞在她口中的软巾。
这刚要解了绑着她的绳子,耳边传来一声洞穿颅脑的尖叫,原是醒来的芰荷见自己身边满是无首的尸身,惊恐无状。
成蹊被她叫得太阳穴突突地跳,实在受不了拿手捂住她的嘴,可他力气实在太大,按得芰荷整个身体都往下。
这捂住嘴倒是不要紧,可他偏巧让芰荷那久经折磨的臀狠狠触了地!
那感觉何可言说?便如熟透了的软烂番柿狠狠砸在地上。
她的惨叫之声,成蹊捂都捂不住洞破天际,听得随晏君御前往前殿的姜姒心头一抽,身子一缩。
东宫前往鸣凰宫的途中,晏灵玉钗发凌乱,神色恍惚,步履也踉踉跄跄,一副吃了大罪的模样儿。
看得晏绥宁一阵唏嘘,她扒在廊柱后探头探脑的:"翠喜,快瞧!晏灵玉这定是在东宫吃了个大瘪!叫她平日里跋扈无状,这不挨了收拾!可真是苍天有眼啊!"
"公主!还在这儿看什么笑话呢!不怕马上挨收拾的变成您?快些走吧,可莫要掺合进来,刘妃娘娘要您安生些呆在朝辉宫,莫要出来生事。陛下缠绵病榻,皇后大权独揽,这宫里人心惶惶的,你还有心思看笑话..."
翠喜随着晏绥宁扒在廊柱后,小声絮叨着。
却见公主目光炯炯打量远处的灵玉公主,丝毫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有些头大。
晏绥宁一袭朱红的烟罗软纱襦裙,衬得冰肌玉骨,娇艳绮丽,她不耐地撩了撩好几层的薄纱广袖:"你给我寻的什么衣裙,麻烦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