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桩桩件件串联起来,叫他如何不多想?
若是皇兄堂堂正正与他相争,姒姒又心向他,晏昭也许会相让。
可他用得这些手段真叫晏昭不屑,瞬时激起了他的一争之心,从小到大,不属于他的东西,他从不觊觎。
属于他的东西他也分毫不让,更何况姒姒还是他放在心尖上许久的姑娘。
见他眸光凛冽,晏羡之倏尔笑起来,眼眸里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。
"父皇为逼你与大哥相争,不惜给自己下毒,你毫无所动,反倒是大哥将那小姑娘掳进东宫,你便急地从南地赶回来,当真这么喜欢?"
话里的调笑掩不住,晏昭瞥了眼仰在圈椅里的晏羡之,并不答话。
下一瞬,人从榻上起身,极其利索地穿好衣服:"告诉母妃,不必再费心为我择妻,我晏昭非姜姒不娶。"
"伤还没好,着什么急?大哥肯放她出宫定会派人看着,你那小姑娘出不了事......"
调笑的声音入耳,晏昭眸色微暗,步履更快。
在出城之前,他还要做一件事。
他身姿灵巧地翻过高墙,踏进了昭王府,其后跟着一个一袭麒麟暗纹黑衣的执剑男子。
陈叔这几日,心里那是越发不踏实,虽说周嬷嬷顶在前头,这心里还是怕得慌。
此时他正在帐房里打着算盘,先前太子殿下来此,砍杀了半数仆婢,损毁了屋室陈景,这些都要添补上来,好在如今这年月,人命贱得很。
一斗米便能换来个人使唤。
轻罗端了茶盏过来,陈叔朝她一笑,接过茶盏浅抿了一口道:"姑娘当真是个灵巧人,有你在我这心里踏实了不少,你说殿下当真会信我那般说辞?"
轻罗嘴角扯出不甚明显的弧度,柔柔怯怯地看了陈管家一眼,他几乎是瞬间酥了半边身子,不由探步上前,去抓她白嫩柔软的手。
她不紧不慢地退了一步,声色甜媚慵懒:"管家,若是殿下信了,你自可高枕无忧,若是不信,管家将周嬷嬷推出去,至多受顿罚,调到别处,那条命总归是保得住的。"
知这女婢不好拿捏,陈管家撤回了手,讪讪一笑,脸上挤出两道褶子。
轻罗心中嫌恶,出了帐房。
若不是为了能在殿下回来之前,在这府里过得舒服些,她才不会这般殷勤。
迎面而来的,是两个一袭黑衣的男子,在前的那个黑巾掩面只露出一双冷然的眼睛,执剑的手筋骨漂亮,色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