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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姒听他这话忙向后退了一小步,拒绝道意味很明显,魏识无奈道:"只是看看你的伤,隔着鞋袜,小姐不必如此介怀。"她还是摇了摇头道:"没事的,我可以走。"
魏识见她拒绝的坚定,就知道这小姑娘又嫌他了,甚至还跛着去路边捡了一根木棍,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道:"哥哥你抱着她吧,我可以走的。"
魏识没有办法了,这小姑娘又远的摸不着了,妥协道:"那便歇歇再走吧。"
月亮慢慢升起来了,倾泻着银辉,少女安静的坐在路旁的石块上,魏识只觉得她跟广寒宫里仙娥一样,飘渺不似真人,良久叹了口气,想着月亮不属于任何人。
过了一会儿,魏识将小女孩背在背上,清润的眸子看着姜姒,她便拄着树枝站起来了,他们一起在月色里走了很久,姜姒问了他的名字,只听着男人低沉的回了两个字,魏识。
便晕了,她一直硬撑着,实在走了太久,脚都磨出了血泡,鞋子上染上了血,终是撑不住了,像一片叶子落在了地上。
魏识连忙放下小女孩,抱起姜姒,看着小姑娘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和渗着血的鞋子,恼恨自己榆木脑子,听着她声音越来越微弱,就该知道她撑不住了。
许是她晕了,许是四下无人,许是气氛太合适了,许是他爱上这小姑娘了。
魏识禁忌般的将小姑娘拥挤怀里,向来顶天立地的男人眼角滑下一滴泪,滴在姜姒眼角,良久叹道:"我太贪心了。"似喂叹似自嘲。
又过了一会儿,官道上传来马蹄声,还不是一匹两匹,听声音像是十来匹,这种阵仗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家,许是恶人也说不定。
魏识只希望来人是官差或正经的行商,这样也好请求帮忙。
没过一会儿一队人马飞奔而来,来人个个身着黑衣,面带黑巾,魏识见他们骑的马是驿马便放下心遥遥挥手,走在前面的黑衣男子身姿挺拔,面戴赤金黑羽面具见有人拦路挥手叫停,其余听命拉住缰绳堪堪停在魏识面前。
"阁下拦路所谓何事?"
那人身如渊岳,丰仪无双,只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颚和一双幽邃明亮的眼睛,似是连日奔驰略显疲态,张口便如朗月清风,使人见之难忘,那等风姿就连魏识都不得不避其锋芒拱手躬身道:"多谢阁下停问之恩,鄙人携两位幼妹投奔亲友,途遇山匪,两位妹妹惊吓过度晕倒了,我那妹妹素有心悸之症,急于求医这才舔脸拦路,兄台可否借出一匹驿马,鄙人好带妹妹求医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