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又自言自语:“可惜老子棋品不高,一烦心,只怕掀了棋局。峥嵘,咱走一个?”
没人回应,也不会再有人回应了。
剑老拿起随身的酒壶,做仰头痛饮状,但好像……酒早没了?!
年轻人不懂事啊,和老人家耍花枪,聊旧黄历,也不知道带壶酒来,不如温温,很不少年啊!
一说当年,便有些心烦。
剑老抬头看向山腰。
动我的人?
随即抛出钓竿,尾部恰好至手掌心处,只回握半寸,转腕,杆头已插上一尾新鲜乱蹦的过江鲤,鲜血淋漓。
过了规矩,楚南渡你小子越界了!
……
……
姜太公钓鱼?老人可没那耐心,太快的剑,收不住。
起身的老人伸个懒腰,根本不急。
他自然知道楚南渡没走,不就是想让他出手吗,那就送回如意?
丧家犬和墙头草,都不容易。
愿者上钩?无伤大雅。
徒弟,也没沾过血的剑还是别出鞘了,为师教你的那两张招只够耍猴啊。
“想动许南禅,没的商量。这个江湖,也该认识一下小良子了。”
剑老伸出手,虚握,此方天地之间,却好像握住了凡尘帝王的玉玺,生死杀伐皆在手中,向山腰一挥,叱道:“滚!”
接着,左手也没闲着,毫无仙家气度地向云端比个中指,翻白眼。
人间已有新剑仙。
剑道担子可以让小良子担一会了。
有本事就来人间,那日四万八千剑,你们不敢出天门;今日我无剑,可你们依旧不敢踏人间。
彼时还未披上铁甲的楚南渡还不够老道,还只是入世的小小书生,还不曾是那个南朝多情嘴脸无情阎王。
三十年前,天上皆敌;三十年后,人间无敌。
这就是老人们渐老的江湖,从来不曾闲云野鹤,没有瓜子和太阳。
我自咬钩,君当然不敢提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