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敢用劲!
人们都说女子脸红是天下最干净的山河胜景,那么男子脸红必然是天下最窘迫的小家气象。
要么没钱,要么尴尬。
才认识一个晚上,才偷喝过两壶师傅的酒,她就敢对他这么放心?
谢温良哪知道,自称洛城第二美人在亲近的人身旁睡觉很沉。
何况洛城谁敢去招惹“顶好的乖姑娘”呢,这不摆明欠削吗?
毕竟少年尚年少。
这种事还真不知如何处理。
谢温良只能一手环抱,一手按地,当真比拔剑两千次还累。
这时,忽然听到许南禅小声说:“好不容易出来了,我要吃那个冰糖葫芦,还有娘说的那个小糖画……”
说完还砸吧砸吧嘴。
她还想吃冰糖葫芦?
谢温良也像个冰糖葫芦,心里一边拔凉一边甜,火烧屁屁喽!
谢温良胸膛处正是她咽口水的位置,心潮逐浪高,又飞快瞄了一眼大半青丝遮住的面孔。
心乱了。
他赶紧转过头去,咽了咽口水。
睡觉抱人,说梦话,笑有酒窝,嘟嘴咽口水的姑娘,谁不爱?
怕的不是爱情不美,而是唯恐爱而不得。
春风也有些安静,吹的落寞。
谢温良心想:要不等她自然醒?
随即打消这个念头,以这姑娘三分精怪,七分可爱的性子。
还不得让自己挥剑自宫?必然的!
这个时节的风就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微凉。
谢温良担心她着凉,避起衣袖挡风,不料有些心急,未曾想袖角轻轻刮过姑娘鼻尖。
女人可能属于猫科动物,有时候天大的事情无动于衷,但就是很微小的细节足够敏感。
似乎有些痒。
许南禅天真地睁开眼,纯净又狡猾,像一只睡醒的家猫。
慵懒,悠闲,高贵。
可是率先进入眼帘的,并非明媚的阳光。
而是谢温良羞红的侧脸!
平日若见可能清秀,此刻绝对浪荡!
于是,家猫炸了毛。
后果很严重。
“啊~小良子你这个大淫贼,敢吃本姑娘豆腐!”
“你听我……”
“啪!”
巴掌很响,两三鱼儿吓地跃出水面。
瞧个新鲜劲,享受果然就得遭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