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市,罗浮山,长春宫内。
一眉目清俊的青年头带道门高功专属的莲花冠,身上着一绝尘白袍,左手持着一本《易经》,右手拿着一把蒲扇,正斜躺在一张藤椅上,朗声念道。
“太初有道……”
话音刚启,长春宫里一个仙风道骨的白眉老道便被吓得急匆匆跑了出来,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向青年哀求道:
“不对不对,青阳师祖,太初有道不是咱们华夏经书里的,咱们经书里没这句话……”
躺在藤椅上的青年却丝毫不以为意,眉毛轻轻一挑,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笑容道。
“哈哈哈……没什么不对的,当年吾与古罗马先贤们论道时,他们都不介意,你又何必惊慌?
世间万法、天下万教皆归元一,皆是吾等论道、悟道、传道而生,所谓道生万物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;地法天,天法道,道法自然……”
“求求您别说,师祖,您再说下去……那帮文化小斗士又得来找咱们麻烦了……”
老者抹抹头上的汗滴,对着眼前的年轻人又急又无奈的央求道。
这位老者正是现在长春宫的观主李长青,还是华夏道门协会上任会长,终身荣誉博士,如是在凡俗世间,李长青何等尊贵,出入不仅要专车接送,随便说句话达官显贵都要奉若箴言!
此时如此显贵的李长青却对一个看起来约莫不到20岁的年轻人毕恭毕敬,还口口声声叫年轻人师祖,不免让人看了心起疑窦。
只见那年轻人站起身来,叹了口气道。
“这世间人还是如此性子浮躁,争论不休吗?吾观尘世数千载,点化贤人,教化万民各方,世人却还无一点进步吗?”
李长青见着年轻人眉间涌起一丝愁绪,半是苦笑着亦是带点央求道。
“别这么说,师祖,您之功绩天地可鉴,与日月同辉,教化万民甚有功德,如今太平安康之世,有您一半功劳,您可千万别将我刚才浑话放在心上啊!
虽说现在人心浮躁,却……却还是有所进展的……”
李长青说着这话,额头上滴下汗珠来,他这位师祖的能力,移山填海,挥手落星都是小事情,李长青生怕青年把他刚才说的人类浮躁当了真,连忙解释道。
青年听罢,却摆摆手笑道。
“也罢,你不必解释,此间正好,我也该出关,看看人间了,自己再行定夺。呵!莫不是万年过去,人间已不闻我苏青阳之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