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脊骨真就断吗……”
这位白鹿书院的教书先生越说越激动。
颜渊目光坚定的答道“君子藏器於身,待时而动。五百年夙愿,我儒家当兴,不管天下读书人脊骨有没有断,这次,我都要为他们正一正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中年儒生就要再劝,却被颜渊打断。
“当年先生以身散道,为这浩然天下再续五百年气运,我不想让先生的努力白费,倾天之势至此,我儒家当仁不让,”颜渊回道。
中年儒生长叹一声,
“好,事已至此,你随我来吧。”
中年儒生在前引路,年轻儒生在后跟随,就像当初颜渊还不是儒门中人时,前者把后者引进给自己先生。
期待?欣喜?如今中年儒生心中只有不忍,因为下这一着棋,意味着以身入局的师弟就要步先生后尘。
师兄弟静静的走着,一个缓慢,一个坚定。
他儒家一脉好一个当仁不让。
转过山门,便是学堂,此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正端坐在书桌边攻读一本儒家典籍。
书桌上还摆放着诸子百家的其他书籍,少年郎时而嘴中念念有词,时而皱着眉头,似乎遇到了难题。
如果有人在此时仔细注视这位少年的双眼,一定会被大为惊叹,因为在这位有些许瘦小的少年眼中,竟是一双重瞳。
古籍记载,目生重瞳者,乃天生圣人。
儒生来到学堂外,房前栽有一双桃李,再往里望去,学堂里有一少年,端坐书桌旁,与他身边的同龄人相比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那少年似乎是心有所感,下意识的向窗外看去。
恰逢窗外年轻儒生向里看,四目相对,一瞬间,少年心中起万丈波澜,这一眼,似乎有当初儒家至圣在杏坛开坛讲学为芸芸众生开化授礼的气势,又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不知怎的,少年看到这位素未谋面的儒生,竟莫名心安。
好像之前所受的一切艰辛,苦难,都要向他倾述,就像在外受了欺负的孩童,回到家要向家中长辈添油加醋述说委屈。
年轻儒生,一袭白衣,衣冠带剑,英俊潇洒,宛如天上而来的谪仙人,一身书卷气,但是满身浩然正气又气势惊人,腰间佩一柄长剑,一眼便知并非凡品。
少年起身趋步走向两人,行了一礼。
书院少年,粗布麻衣,身材瘦小,未到及冠年纪,满头黑发却皆束起,尽显英气,应是南国水土养人的缘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