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车夫这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。
心累,哪有这样抹的。
索性一把别过头,不去看她。
世间情思,到底来的繁杂,有些人心细,懂他的心犹;而有些人心粗,只会问他何求。
两样看着不同,终究是没有差异的,殊途同归到底皆是想着那一个人好的。
这位打了一辈子单的老光棍又怎么会懂小姑娘的心思。
在这期间,一位店伙计进来给三人送过了饭,看了一下曹沫的情况之后就又出去了。
袁芜蘅和老车夫不知道要在这待到什么时候才能出来,不过两人也只好等着。
小姑娘依旧在这边不停地给曹沫那只手上药,好像真如老车夫所说,曹沫那一只手上裹着的厚厚的药膏确实是能够给墙刷上一层了。
不过小姑娘也不管,好像巴不得曹沫身上多几个这样的伤口自己好给他抹上似的,当然只是这样如老车夫刚刚所说的不会危及生命的皮外伤。
老车夫索性不去看这一揪心事,在旁边无聊地脱了鞋自顾自抠着脚,时不时拿到鼻子边嗅一嗅。
小姑娘瞥见这一幕,嘴角抽搐,露出了极为嫌弃地表情。
老车夫看了袁芜蘅一眼,没有在意,自顾自开口道:
“喜欢他?”
小姑娘倏地满脸通红,矢口否认,
“没有!”
老车夫一看小姑娘急了,笑着道:
“呦呦呦,看这脸通红的,让我说对了吧,还不承认真是。”
小姑娘柳眉倒竖,瞪着老车夫,
“要你管!”
老车夫笑了笑,露出那满口黄牙,拍了拍刚刚抠过脚的手,
“我年轻那会儿,也是遇到了和你这般,哦不对,是比你要好看一百倍的女子,”老车夫睁着那双悠远又昏黄的双眼,回忆着往事,
“当初年轻又英俊嘛,比你那位就英俊那么一点点吧,”听到这,袁芜蘅抬起了头。
老车夫以为她是要听自己的风流往事,也停了下来,没想到小姑娘只是给自己翻了个白眼,他不以为意,
“年轻又风流嘛,身边女孩子肯定就多了,我当时不懂事,因为这伤了她无数次的心,唉,可惜啊,多好一个女孩啊,怎么就遇上了我这么个王八蛋呢。”
这次小姑娘这时悄悄抬起来头,可这次老车夫竟是没有发觉,继续自顾自说道:
“要是我当初能够懂事一点,该多好啊,悔不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