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就意外着了场大火,除了刚刚出生的女婴之外,没有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中幸存。
那个女婴趴在灶间,里里外外的全是盛满了水的水桶,这才侥幸逃过一劫。
村里人去通知我娘的时候我娘就好像早知道会这样一样。
她叫几个人把姥姥尸体抬回家,两个钱打发走抬尸人后就在我姥姥的尸身上翻找着什么。
果然叫她给找到了。
那是一个用纸包的草娃娃。
用稻草扎成的女娃娃。
上面同样有她的生辰八字。
后面还绑着一张用红线头扎成的纸卷儿。
我娘不由分说的打开它。
就见上面写有一行字。
”字条一现,五毒冬生。岁逢甲子,方见始终。”
我娘回头在日历牌上扫了一眼。
又顺带扫一眼我。
室外大风四起,偏偏就只引燃了金家的柴火垛。
差点儿叫他们全家灭了门。
此时距离甲子年还有整整十二年。
字条后面的一封信,揭开了我爹和我姥爷的死因。
字条就是我姥姥写的。
金老头的祖上本姓韩,是湘西一带的旗人。咸丰年间从湘西一路要饭才来到我们这儿,因为会些蛊术,靠这个成为我们村的上门女婿。打这后他们家的香火就一直很旺,祖祖辈辈生的都是男丁。
但是村里的其他家庭可就不一样了。
不管是嫁进来的媳妇还是入赘来的女婿,但凡生的全是丫头。
一来二去村里的劳动力都快没了。
村里也只有他一家香火旺。
但凡他们家娶的姑娘,生的全是男丁。
没多久他们这事儿就传的十里八乡的全知道了,村里没有男丁,自然就没有多少媳妇愿意嫁进来。
而村里的丫头外村又不敢娶,那就只能嫁给金家了。
尽管这样还是有愿意做上门女婿的。
比如说我爹就是。
那时候凡是家里穷还找不到媳妇的,为了给自家减轻负担,就只能把儿子往我们村送了。
这一百多年一直就是这样。
可谁能想到原来我姥姥才是我们这一带最牛逼的蛊师。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深藏不露,直到用自己的固执换来两条生命,她这才不得不亲自出山,用同样的手段害死了金家上上下下十几口子人命。
我娘说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