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水柱子一直向外冒,越往上就越粗。
我和水生面对面,却看不清对方。
慢慢的,慢慢的,水柱子的外围变成了血红色,且伴有刺鼻的鲜血味儿。
我捏紧鼻子,朦胧中,我似乎看到了水生,她好像再和我说些什么,而我就是听不到。
明明危险就在眼前,可我俩却一点儿要跑的意思也没有。
老井方方正正的,水生就站在我另一侧,我伸手就能够到她。
“水生,敢不敢跳下去?”我换了一只手捏鼻子,偏过头去瞄了水生一眼。
水生的头点的有点儿像敲鼓。她拽住我的袖子。“井生哥,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!”水生松开鼻子,我看出她是在看我。
这句话我听清了。感觉她刚才说话乌里八突的是捏鼻子的缘故。
我本来是没这个想法的。可一看到这腾腾冒出的难闻的血柱子,我就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。
没想到正合水生的意思。
井壁太高,我俩差点儿就没迈上去。好在我会往后退了几步跳了上去。水生拉住我的手,我俩靠的近了,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了。我冲她使了个眼色,一齐向下跳去。
“井生哥,你敢告诉我你为啥要往下去吗?”女孩子太麻烦,总有这样那样的问题。
“很想回答妳这个问题!”我们越往下去就越听不到对方的声音。
有命到底再说。
直往血柱子还越细了。
反正就是一时半会儿也没到底。
胡思乱想间,我被一只小手抓住。然后被她扯了下来。
我摔了个大腚蹲儿。
“还真下来了啊!”我说了一句。
原来井底一点儿血柱儿也没有,非但如此。我以为什么也看不到呢!
刚才就感觉全身一冰凉然后就下来了。
我想把这句话说出来着,可刚一张嘴,井生就指着对面井壁上眼睛瞪的滴溜圆。
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。
这一看我的嘴张的比水生还要大。
因为我看到的不仅仅是那两个寡妇的尸体,还有我娘的。
但这也没啥,这说明两个寡妇的尸身也是被人推下来的。
然而不可思议的就是我爹和我姥爷了。
他们的腹中也是空空的,除此之外他们的尸身完好如初。
水生先看到的,也是先明白过来的。
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