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面面相觑,各自交换着眼神,但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喜。
坐在路学德身侧的赵明安,一样如此,他是个会察言观色的,诗词文章虽作的一般,但心思八面玲珑,故而能跟路学德交好,沾了他的光坐在这个位置。
而且,他最是擅长捕捉细节,譬如现在……
从众人的眼神跟反应,赵明安转瞬之间便推断出,没有人认识下面这个无名小辈。
于是乎,他抢在其他人之前皱起眉头,发出一声冷哼,淡淡道:
“这般没有教养之人,也不知是耍了什么手段,混进了诗会。”
此言一出,当即得到诸多附和声,小厅再次热闹了起来。
王川虽坐在角落里,但他听得真真切切。
他抬起头,入目便是众人不屑、讥讽的眼神,好似诗会是什么圣洁高雅的地方,被他玷污了一般。
王川不禁咧开嘴角,心头一乐。
他本来就是被派来捣乱的,怎么可能受这鸟气?
瞧了一眼赵明安跟路学德之间的距离,王川心底已有计较。
啪!
他将诗会请帖一把拍在桌上,先一步表明自己身份,然后悠悠道:
“这种不分是非黑白,公然指责、污蔑他人的,怕是才真的没有教养吧。
像这种人,也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。”
闻言,赵明安不禁一楞,睁大了眼睛。
他没有想到,王川居然还敢还口……
等反应过来以后,赵明安眉头皱的又紧了三分,张嘴欲言。
不曾想,半个字都没吐出来,就见王川忽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抢先开口道:
“哦,我懂了,如果是一条家犬跟着主人进来,那就解释的通了。
不过这家犬怎的能不栓绳子呢?若是见了人就想吠两声,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,倒是显得他家主人没什么教养。”
这话一出,小厅一片寂静。
众人下意识看向赵明安,立马就想明白了谁是狗,谁是主人。
毕竟,他到底有几斤几两,在座的谁不知道?
瞧着众人玩味的笑容,赵明安脸色铁青,坐在他身侧的路学德也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“竖子狂妄!”
赵明安喝骂一声,气急败坏道:“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竖子,适才刘公言说开始诗会,我等自是欢喜,安心坐于案桌之后,只待垂首聆听。
反观你这竖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