嘛。
刘浦忙声道:“少年虽轻狂,但不可意气用事。”
一旁的齐槐也出言说道:“王兄,何必与这败家之犬一般计较?”
两人并不看好他,生怕他是少年意气,受不了激,一时之间做出后悔之事。
如今这般说,也是为了给他一个台阶下。
可路学德怎会放任事态如此?他忽而大声开口,疾速道:“一言既出,驷马难追,你可莫要反悔!”
“放心,我不反悔。”王川依旧在品着清茶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随后,他对刘浦以及齐槐微笑说道:“刘公,齐兄,不妨事,他既想比,那与他比一番又如何?
再说了,按照诗会流程,我若是避而不战,今夜之事传扬出去,岂非说刘公办事不公?有失偏颇?”
闻言,刘浦心头一震,对王川的好感急速增加。
他又瞥了一眼小厅下的路学德,只觉此人怎的如一只苍蝇一般?
简直多看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!
他不禁暗自想道:“呵,哪怕你今日胜了王师,日后也休想在仕林之中有好日子可过!”
身为国子监的一位授业博士,师承李司业,他有资格放下这般狂言。
几人说罢,诗道比拼便准备开始。
伺候在一旁的倌人将适才搬上来的茶具桌案撤下,空出了小厅场地。
刘浦虽不喜路学德此人,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是对的。
诗道的确是大道。
有名的诗人拥有的地位相当之高,相比起来茶道大师反而要差很多。
长安定期举办的诗会,场次也远远比之茶会要多的多,茶会甚至只能作为诗会的附庸顺带出现。
别看王川这会在小厅“炙手可热”,但其实大多数人都对他不感冒。
场地空出来以后,路学德好似又恢复了往日那般风流倜傥的模样,遥遥往那儿一站,自信非凡。
他的底气,来源于过去十几年饱读的诗书,以及与生俱来的天赋。
那王川,又拿什么比?
“褚公,请出题吧。”路学德自信道。
诗道比拼,乃是由德高望重之辈划定一个题目,其余人切题来作。
现在小厅能称的上德高望重四字的,也就刘浦一人。
闻言,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刘浦,好奇他会出一个什么样的题目。
刘浦收敛神色,皱眉沉思,良久之后,他方才淡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