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……
他的确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短暂惊愕后,刘浦忽而大笑三声,抚掌称妙,整个人已经红光满面,好似与有荣焉。
这首诗实在是写的太好了!
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不久的将来,长安城将会有无数文人墨客因为这首诗而陷入癫狂。
笑罢,刘浦看着王川,赞叹道:“好诗!此诗实乃我平生所见最惊艳绝伦之诗!写的好呐!”
“刘公过誉了。”王川谦虚道。
“王兄莫要自谦,此诗属实是妙不可言。”齐槐接过话头,笑吟吟的瞧了一眼厅下失魂落魄的路学德,继续道:
“尤其是那后两联,更是一针见血,字字珠玑,只是在场的有些人,怕是当不起丈夫这二字之称。”
这话一出,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噗!
路学德急火攻心,猛的喷出一口老血,身体再也支撑不住,当着众人面跌坐在地。
这首诗后两句的意思是,世人见我口出狂言,听罢之后冷笑不已,宣父还说后生可畏,大丈夫岂敢轻视少年人?!
宣父指的便是儒家圣人,这是大唐开国皇帝下的尊诏,给予了儒家圣人至高无上的尊崇地位。
齐槐适才说有些人不配,显然说的就是路学德,本就讽刺的诗文愈发刺耳。
王川微笑看着齐槐,心底不禁暗自想道:“读书人果然心肠都是坏的,这厮也不用叫什么小神童了,直接叫神补刀更合适。”
不过,他表面上还是说道:“齐兄此言,甚是有理。”
路学德刚回了一口气,脑袋清醒了三分,没想到耳边就又响起王川这句话……
平复的气血再次上涌,喉头一热,又是一口老血喷出,他几欲昏死过去。
然而。
此时此刻,已无人再关注他。
小厅里的众人,包括那赵明安,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凑到了王川的跟前,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。
“王兄有大才啊!”
“这诗道魁首,非王兄莫属。”
“是极是极。”
……
听着这些人的恭维,王川只是面露微笑,并没有什么感觉。
毕竟,他念出的这首诗,拿个小小的诗会魁首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?
他越过众人的身影朝外面一瞧,小厅下已经看不见路学德的影子,只有斑斑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