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朔州那个地方民风不化,我早就说过要派人过去。现下到好,那群流寇占山为王,都敢跟朝廷喊话了。”
“大司马此言差矣,先帝骤崩不过数日,国丧期间如何能大动干戈?”
“太傅这叫做放任。”
“现在让各位大人过来不是为了吵架,是为商议个对策出来,替皇上分忧解难。”
“不如招揽为朝廷的人马。”
立政殿内,几个年纪一大把的老头争吵不休,直把拓拔绫吵得很头疼。
自从肚子里揣着个小玩意,她就特别容易烦躁。
“爱卿们静一静。”拓拔绫开口,声音显得有气无力。
然而,并没有人听她的话。
争论持续……
“依我看直接派人过去清剿,不必想着招揽了。”
“说的好听,派谁过去呢!朝廷能用之人可不多了。”
“大司马这么执意清缴,不如就让大司马去。”
“我去就我去,你以为我不敢吗?”
“一大把年纪,前段时间还把老腰闪了,你去能成吗?”
拓拔绫高坐在上首,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,闷的胃里又开始翻滚。
她艰难的将想吐的欲望按了下去,腹诽道:明日就问许太医拿一碗堕胎药,将这闹人的小玩意打掉。
谢晏之凤眸微凝,望着用手遮住唇瓣的小皇帝。
沉眸深思。
“别吵了。”忍无可忍,拓拔绫也不在乎什么形象了。
“再吵把你们通通扔去朔州。”
一句话砸下来,全场寂静。
耳边终于清净了,拓拔绫才义正词严的道,“派人过去招安。”
“皇上!”大司马惊了。
“大司马不必再劝,朕自有分寸。”
太傅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,顿时神气了几分。
不过他想了想,上前问道,“皇上,这招安的人选该如何抉择?”
“哼,皇上如今依着太傅的意思,那便让太傅带人过去吧!为表诚意,太傅还需少带些人。”
“老臣,老臣年事已高,恐怕担不了如此重任。”
开玩笑,他一把老骨头过去了,还能活着回来吗?
“大司马?”
“老臣腰不好。”
拓拔绫将视线又转向了另一侧的太尉。
“太尉?”
“老臣老眼昏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