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养性的父亲骆思恭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数十年,骆家在锦衣卫的根基太深厚。
骆养性径直走入了田尔耕的班房,站在门内,对着外面,道:“同知,佥事,镇抚使到齐了告诉我。”
说完,骆养性就关上了门。
锦衣卫一般设都指挥使一,指挥同知二,指挥佥事二,镇抚使二。
“是。”有一个千户官服的人大声应命。他神色激动,是骆家多年的亲信。
田尔耕就在不远处看着,眼睁睁看着骆养性进了属于他的班房!
他双眼发红,脸角绷直如铁,纵然心头怒气再盛,依旧死死的压着!
不多久,骆养性就走出来,他看到了身前站了熟悉陌生的六人。
“下官参见骆都指挥使。”六人齐齐行礼,站在田尔耕身前,面色恭谨中夹杂着一丝讨好。
骆养性走出门,看着六人,目光审视,道:“本官奉旨整顿诏狱,六位大人,有没有意见?”
六人来之前即便已经猜到,此刻还是心中惊恐,忐忑的回头看向田尔耕。
田尔耕脸色已经有些阴沉,盯着六人,没有说话。
六人慢慢回过头,表情艰难,抬着手道:“下官等自然无异议。”
所谓‘一朝天子一朝臣’,不仅在朝廷,各部监局等,换了主官,跟着就也要换掉下面一大波人。
骆养性面色平淡,道:“请田指挥使,以及六位大人去休息。田指挥使依旧是指挥使,不可慢待,知道吗?”
“下官领命!”有千户应声。当即,一大群人,围住了田尔耕与六人,只给出了一条道。
那六人面色发紧,眼神恐惧,忍不住的再次看向田尔耕。
他们知道这几年他们都干了什么,新皇帝要是清算,他们至少都要人头落地!
田尔耕什么都没说,铁青着脸走在最前面。
田尔耕不说话,其他人自更不敢出声。
骆养性的表情一直很平静,直到田尔耕等人的脚步声消失,才看向身前的几人,道:“傅文霍,石方彬,你们二人追随我骆家十多年,今日,本官提拔你二人为镇抚使,为本官整顿诏狱,一切从严,若有抗命不尊……”
骆养性说着,神色平静,右掌在脖子上猛的横了一下。
“下官领命!”傅文霍,石方彬两人瞬间会意,单膝跪地的大声应命。
“去吧。”骆养性看着二人道。
二人心头大喜过望,起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