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悄悄看向崔呈秀,外面称他为‘阉党五虎之首’,为人最是凶狠,眦睚必报,由于魏忠贤的信任,他在朝廷的地位十分的高,一般的辅臣都比不过他!
再论手段,前任首辅顾秉谦,就是因为与崔呈秀不合,哪怕顾秉谦也是阉党,最终还是败给崔呈秀,辞官狼狈逃走,据说,现在还躲在钱塘江上,不敢上岸!
崇祯坐在高位,将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,不管是黄立极,周应秋,杨景辰,还是崔呈秀!
他神色不动,眼神里的笑意愈浓。
‘从崔呈秀的表情来看,起复曹于汴这一步是走对了。’
崇祯心里飞速在推敲:‘李邦华任兵部尚书,王永光任吏部尚书,毕自严任户部尚书,曹于汴任左都御史,七卿中,有四个已经不是阉党……’
‘已经去除了阉党的兵权,人事权,阉党大人物都被架空在内阁,现在,就是需要时间,让新提拔的人掌握实权,制衡住阉党……三天时间,应该够了吧?’
崇祯心里计算着,魏忠贤他自然是不能杀的,还有大用,但他得将魏忠贤,将阉党拿捏在手里才行!
崇祯目光扫过群臣,看到了一些人神情有异色,暗自道:‘不知道,这些人中,有没有人看出一些?’
崇祯这样想,就瞥了眼杨景辰,见他低着头,看不清脸色,微笑着道:“诸位卿家,还有别的事情要禀报吗?”
议事厅里,一阵安静。
众人还在一种奇怪的氛围中。
这时,一个三十左右,面色十分年轻人的男子站起来,以手掩面,泣声抬手道:“启禀陛下,今早家父病重,至今未有消息,臣请,能否容臣回家探望病父?”
一众朝臣瞥向他,而后不动声色,又暗自绷紧的看向崇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