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看来,你们都认为,我要处决魏忠贤,扫灭阉党了……’
崇祯拿起茶杯,拨弄着茶水,心头暗笑:‘不过也好,魏忠贤势力太大,我需要有人来制衡,曹于汴这样的人,我现在是急需的。’
崇祯看着眼前的三人,这是他挑选出来的第一批班底,故作沉吟了一阵,崇祯又将茶杯放下,道:“魏忠贤确实要处置,但不是现在。不说这京城上上下下,离这京城不远的九边重镇,蓟州,辽东,魏忠贤的人还手握兵权……”
曹于汴目露厉芒,道:“陛下说的是。若想处置魏忠贤,先得剪其党羽,去其根基。徐徐图之,一击必中,决不能失手,否则地动山摇,必出大乱!”
崇祯看着曹于汴,看得出,这位胸中压了不少怨愤之气。
‘倒是正好可以利用一下。’
崇祯双眼微微眯起,心里有了想法,道:“卿家说的是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去阉党的兵权,掌握官帽子,而后是钱粮,只要这三处握在手里,处置魏忠贤,就是朕一句话的事。”
“臣等明白!”曹于汴,王永光,毕自严三人齐齐抬手。
在他们心中,已经笃定崇祯会处置魏忠贤与阉党,只不过,阉党势大,暂且还需隐忍,等待时机。
崇祯招招手,道:“坐下,咱们聊聊细节。先从曹卿家开始。”
曹于汴谢恩后坐下,他也是在都察院做过右都御史的人,对都察院是门清,还是认认真真思索一阵,道:“陛下,都察院上上下下,包括十三路监察御史,都是魏忠贤的人,其中不乏作奸犯科,原本被罢黜而后被启用的,这些人,都是魏忠贤的爪牙,凡是朝廷大政,无不是这些人冲锋陷阵,魏忠贤等人随后趁机定案,不管是朝廷大臣的任迁,还是辽东等地的军国大政,无不是如此。”
崇祯静静听着,点头示意曹于汴继续。
曹于汴见状,道:“臣以冯铨为例,不足三十就位列内阁辅臣,之前几乎未曾入仕,他父亲更是被三司定罪的大过之人!再以辽东为例,孙承宗在时,辽东尚且安稳,他被攻讦罢去,阉党上位,失地千里,朝廷上下不罪阉党,反而群起攻之于孙承宗,着实是荒唐!”
崇祯手里拿着茶杯,没有说话。
前一个冯铨他是知道的,孙承宗他在看奏本的时候,也看到不少弹劾,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。
曹于汴继续说道:“都察院乃言路要道,而今言路堵塞,是非对错,全在魏忠贤一人!若想言官清正,言路畅通,还需大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