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钱龙锡随后,尽管同样保持着严肃之色,眼神中却有些闪烁,难掩凝色。
很快,曹化淳先一步来到灵堂前,对着前前后后,里里外外严密的禁军以及内监,抱着手,尖声道:“都退下。”
“是。”一大群人应着,快速退走。
黄立极三人走过来,看着退走的禁卫与内监,神色不动的转头向里面看去。
就看到跪在棺椁旁,一身素白的魏忠贤,一边伸手烧纸,一边侧头看向他们。
‘魏忠贤……’
他们心底默念着,他们的心态很复杂,他们自己都难以分辨清楚。
曹化淳转身向三人,微笑着道:“三位阁老,请,咱家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说完,曹化淳就走了。
来宗道目光四顾,发现所有人真的走了,就剩下他们三人与里面的魏忠贤,神色忽然一变,看向黄立极,目光凝色的低声道:“元辅?”
黄立极面无表情,径直向前走,迈步走入灵堂。
他没有去看魏忠贤,径直跪下,突然老泪纵横,大声道:“陛下,老臣来看您了……”
魏忠贤驴长大脸上都是老年斑,无声的用余光看着黄立极的表演,眼神轻蔑,神色如常的慢慢烧纸。
来宗道与钱龙锡见着,连忙跟上去,跪在蒲团上,大声嚎啕起来:“陛下……”
魏忠贤烧着纸,头也不转,充耳不闻。
黄立极跪在那,并不抬头,只管大声哭嚎。
来宗道与钱龙锡哭了几声,一边哭喊一边暗暗对视,随后又悄悄瞥向魏忠贤,连忙又收敛目光回来。
“臣一定好好辅佐新帝,绝不负陛下所托……”
黄立极哭的情真意切,字字句句都是感人肺腑,声音大的不像快七十的人。
来宗道与钱龙锡则注意着身份,拿捏着身份的‘陪哭’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黄立极抬起袖子,擦了擦眼泪,胡子上还都是眼泪鼻涕,慢慢站起来,对着棺椁仍旧哭声道:“陛下,老臣去了……”
来宗道与钱龙锡跟站起来,说着大致相同的话。
黄立极转身走了,一步一擦泪,从头到尾,他都没有去看魏忠贤。
来宗道与钱龙锡跟着黄立极,纵然心头十分冷静,很想与魏忠贤说话,但都强忍着。
‘还活着就好……’两人忐忑的内心,有着丝丝‘宽慰’。
他们三人走了。
魏忠贤自始至终没有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