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司阳勾着唇笑了笑。
“钺兄这就言重了,不过是一句戏言,怎么还当真了。”
百里钺不言,看着躲在庆王身边的某人,心下越发沉重,冷着脸,挥手就放了那侍从,侍从连忙连滚带爬的就回到丁华才身边。
一旁的丁华才见庆王来了,也顾不得浑身疼痛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扑在北司阳脚边,抓着他的衣摆不放。
“庆王殿下,你要给小人做主呀。”
北司阳略带嫌弃的瞟了他一眼,碍于周围的人有点多,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。
“丁兄这是受了何冤屈,说出来本王定当为你主持公道。”
他一番话说的大义炳然,还刻意看了少年一眼。
百里钺眉头上挑,神色凝重,总感觉事情走向越来越不对。
丁华才一听这话就激动了,指着少年恶狠狠说道,“就是他,刚才小人不过喝多了点酒兴致上头,就想和美人们一起玩,结果这小子趁我没注意就想谋杀我,还给我下毒!殿下,你要为小人做主啊。”
不远处一个身着华丽的少年正饶有趣味的看着这次好戏,要不是他亲眼目睹全过程,还真信了他鬼话。
他长腿交叠懒散的靠在座椅上,一手碾着花生粒往嘴巴里扔,靛蓝色的长衫上朵朵火红的芍药绽放在脚边。
辞席一听这话就炸了,要不是在心里默念,不要冲动,不要给公子惹麻烦,冲动就是魔鬼,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。
念着念着,她越想越生气,恨不得冲上去给她一嘴巴子,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。
“噢,还有这回事!”北司阳当场眉头一皱,就沉下了脸,质问江婠。
“天子脚下,就如此藐视王法,公子木,你可有把陛下放在眼里!”
百里钺蹙眉思索,总觉得哪里不对,虽然他刚和庆王他们在一起没看到事情的全过程,但他知道少年不是那种无辜伤人的人。肯定哪里有误会。
“殿下,这其中肯定有误会,异北侯不是那样的人,还请殿下先听听异北侯是怎么说的吧。”
“有什么误会,能有什么误会!”有庆王撑腰,丁华才谁都不怕,他指着脸上的淤青。
“你看看我脸上这伤,都青了,是他搞的鬼吧,还有你看看我侍从,再看看我,浑身没劲,全身上下就像虫子叮咬般疼痛,这不是下毒是什么,不信你可以问问旁边人,刚才是不是他唰的一下,那银针就扎到我了。”
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