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!
“展元帅请,九皇子殿下已待多时了!”
祁钰作势,请君入瓮。
......
顷时间村内人流涌动,又很快平息。
不过几瞬,拾得却将内外兵阵布属看得真切。
有活路了!
按捺心中激动,拾得告诉自己:等!一定要等得住!
然而,四下无人间却按捺不住那双大眼光芒四射,那是人对活着的渴望。
展霖面上平静如水,这已是他能做到的最大伪装,只待能见到人,他便有把握保人性命无虞。
如今朝堂,皇上年事已高,太子身虚体弱,九皇子算得德贤兼备,主张轻徭薄税,事事亲力亲为,守着这半壁江山任劳任怨。
祁显若有闪失,必然又是一番动荡,大祁已是风雨飘摇,怎还经得起啊!
洞庭碧螺春银绿隐翠,浓郁甘醇,搭配青釉骨瓷茶具,与这民舍格格不入。
默了默,祁钰开口道:“展元帅此次前来莫不过为了祁显”
展霖抬眸看过去,眸光清澈却深沉,如古潭静湖:“不是世子殿下差人送去的信吗?”
他这话说得直白,即挑明了,又似未挑明。
祁钰端起茶盅,两指挑起茶盖儿,轻轻拨弄着浮叶,顾左右而言他:“展元帅估算若要收复北境须得多久?”
多久?
这话问得好,若无诸位野心勃勃四年前就该结束这该死的战争。
展霖叹了口气,并未言语。
“呵呵”祁钰无奈笑笑,道:“当今圣上年迈昏愦,偏安一隅,稍有风吹草动便就一心求和。展元帅若想挥军北上,收复失地...呵呵,怕是难啊!”
展霖垂下眼睫,遮住万般寒凉,静静等待下文。
祁钰说这话时,紧紧盯着他,但无果,看不出半点端倪。或许他本就是这般沉静的性子。上善若水大概如此。
可,总要试试才肯甘心啊!
祁钰侃侃而谈,谈着国家,时局,现今,未来,以及自己的抱负。扬言三年之内必将北境失地收复,将蛮人彻底赶出中原。五年之后,天下太平,举国盛世。
多么美好的愿景。
天生尊贵的皇亲贵胄啊,何曾垂眼看看,便就是刮地三尺,能凑足五十万军士一个月的物资粮草吗?
所谓国库空虚,不止是银子,还有各地官仓。这些全是出自于黎民百姓。已然是民不聊生,食不果腹,人心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