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口全是辛辣苦。
展云叹出口酒气,又斟满:“这一杯敬福叔”
“不可不可,使不得!”福叔推让“老头儿我就是个下人......”
“福叔看顾展家几代人,如何使不得?多说不宜,尽在酒里”展云一仰头喝得痛快。
“应该的,应该的!”福叔跟着饮尽。
你一言我一语,酒过三巡这顿饭到后半才消除了些拘谨。
后晌,所有人都去午休唯有展云顶着烈日打拳练武,旁人看见只说是习惯了。
元氏欣慰之余竟将小四儿拉出来,讲:“这才是展家风尚,你父亲便是这样。男儿当自强保家卫国才不枉生在这世上!现今你叔父与大哥都回来了,你该当榜样好好学着!”
小四儿若懂非明,却坚定的点点头。
展云讪笑,心里暗骂自个神经病。
各人都回屋了,元氏留下小四儿。
烈日炎炎,不大会儿就将小孩晒得像缺水的瓜秧子,小脑袋一歪一歪的。展云自觉缺德,旋即将人抱回自己房里,小孩睡得一点知觉都没了。
傍晚,展云带着小姊弟俩上街吃了凉粉鱼糕。离府不远的小摊子,再想走远点青儿怯生生说娘亲不让。
月上西梢,更声响了三次,终于有些困意,加上连日奔波的疲惫,这一觉睡得极沉又极累,梦中皆是过往,仿佛将这辈子又走了一遍。
黎明破晓,他踏着曙光回来。
“起这么早?”
远远瞧见人坐在台阶上,素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,连点卯的军鼓都扰不醒。
“嗯,睡累了。”
仰起头,眯着眼,似梦似醒,鼻息间萦绕着阵阵清苦:“饮酒了?”
“嗯”展霖淡淡应了声。
展云笑侃:“想必不掺水的御酒味道一定不错!”
“确实”他声音中含着笑意,一掀衣袍坐于展云身侧。
晨风微凉,树叶沙沙作响,草间虫鸣,万物万声那般清晰。
开祠堂,祭祖,入族谱,上表朝廷。
京城这儿也有一处祠堂,朱墙黛瓦,富丽堂皇,是圣上......现在该说是先帝,特意拨款建成。
展家与别的大户人家还不同,位居公卿,单论位份一般官员见了都要叩拜。
平常添丁进人且须得上奏朝廷,这次认祖归宗则更显隆重。
当日展云着玄色暗纹曲裾深衣,宽袖袍服,内衬外服共八层,端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