眯起眼,眸光冷厉如锋刃。
张屹山左右看看眼皮子直跳,一种不祥预感油然升起,赶忙上前去打圆场:“你这小鬼快别作妖了!当是过家家呢!快别瞎胡闹了!青子,你怎么也糊涂了?想什么呢,还嫌大哥不够麻烦?”
最后一句话起到作用。
收敛起杀意,展云跟秦伯章要来笔墨纸和印泥,让吴广禄将‘刺杀卫琅’和‘通敌叛国’之事陈述画押按了手印。吴广禄哪会乖乖照做,被展云卸了胳膊,‘咔嚓’一声卸下来,须臾疼劲过了又‘咔嚓’一下接好。既不会留下严刑逼供的证据,又能让人乖乖就范。
卫琅瞬间跳开,脚踝伤痛记忆犹新,似乎又在隐隐作痛,赶忙往严青身边靠了靠。
张屹山咧了咧嘴:死小鬼,恁的手黑,等回军营必然要让林蔚离这厮远点。
吹干墨迹,折好放进怀里,忽然想到与展霖同住府中,难免哪日疏忽。遂而交给秦伯章,他最细心,一定能妥善保管好。
倘使有一日,吴广禄心生歹意构陷展霖,必定是自己也不想活了。
临走时,展云最后一个出去的,吴广禄在地上瑟瑟发抖,状如癫痫。展云俯下身,将一枚玉牌展现在他眼前,玉质纯白无瑕,雕着华美的龙凤呈祥图纹环绕在中一个‘显’字。
如今圣上名讳正是‘显’,这玉佩上纹饰只有皇家才能用,原物主是谁不言而谕。
展云阴恻恻说:“这是圣上亲赐,你说圣上为何会将此物赐给我呢?”
他是什么人?圣上为何会将此物赐给他?代表什么?可有什么特殊权利?.......吴广禄后背冷汗直流,难道圣上是因为不信任自己?......帝王心术何其深沉,吴广禄暗骂自己太过冲动。
展云最后瞥他一眼,转身离开,话多无意,任他自己想去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