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几个小时我几次险象环生,我的认知同时也在被疯狂刷新着,我能感觉到头发在我脸上流动,随着这种流动也在渐渐收紧,由于窒息血液无法流通,我的双眼肿胀难受,鼻孔里的头发狠狠的划过我的嗓子眼,进入了我的喉咙里,我不停的咳嗽、呕吐,但头发已经占满了我的食道却根本吐不出来,身体一阵一阵剧烈的抽搐,此时我眼睛应该是翻白了。耳朵里也塞满了头发,剧烈的疼痛中竟然还带着点掏耳朵的快感。即使这样,我仍然死咬最后一道防线,紧闭嘴唇咬紧牙关,嘴唇就是个摆设,很容易就被突破了,茂密的头发让我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,唯有牙齿能抗衡一二!
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,头发太细了,顺着我的牙缝穿进了我的嘴里,我过去一直不知道,我的牙缝原来这么大!
我已经可以接受我的死亡了,只希望千万别被他们找到我的裤裆。然而就在这时枪声响起,紧接着我的脸上传来非常炙热的感觉,脸上的头发像是受了惊一样,被灼热炙烤的迅速向后退去!感觉最明显的是我的鼻孔,那种从灵魂中抽离的快感,下半辈子我都不用再挖鼻孔了!
剧烈的干呕了几下,我才睁开眼睛,发现老狼蹲在我眼前,正在用一团火烧着我身上的头发!
他的背后站着东子、拉拉脸、人熊还有林森,他们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,只是似有似无的多了些人气,状态颇有些萎靡不振。
我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,站起来想问老狼刚才是什么东西?
老狼给了我一个禁声的手势,然后指了指东子他们的身后,我赶紧用余光看,原来那些东西还在他们身上趴着!只是我没有看到那种血红的眼睛,它们好像都睡着了。
我不禁对老狼刮目相看,这人可真神了。
接下来老狼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,这手势是一个连贯动作,可以理解为广播体操的形式,不是乱比划的,动作好似颇有奥妙,做完动作他转身就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,东子他们也木讷的转身,一字纵队跟了上去
这一次,在老狼的控制下,所有人都没有跑,而是沿着外围的墙壁走,我紧紧跟在了老狼的后边。
还是那么无声无息,步伐还是一样的整齐,但这一次有些不一样,老狼的右手始终在摸着墙壁。
直觉告诉我,能不能活,就看这只手了!
走了一阵,我看到老狼的手突然轻微的抖了一下,随即又恢复了正常,就像是一辆车遇到了减速带一样,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已经颠簸的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