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清府,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,楚慈半躺在院子当中的躺椅上,虽然昨天夜里下过雪,外面有些冷,但是好在中午的时候便已经有太阳出来了,院子的薄雪也让人清了出去,楚慈又让人在两张躺椅中间燃了一个火炉,炉火升起,顿时周围暖洋洋的,好不惬意。
楚慈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,一边烤着炉火,一边晃悠着躺椅,悠哉悠哉。
“陆公子,要不过来坐一会儿吧,蛮舒服的。”说着楚慈似孩童一般,用脚点了一下一旁的水井,让自己躺着的椅子,刚好又能晃起来。
陆青没有回答楚慈的话,他而是坐在另一处门廊的栏杆上,晃动着脚,雪白的长发,从肩上滑落,滑到风中,然后在那里悠悠扬扬地随风飘荡。
“陆公子,你的头发一直是这个颜色嘛?”楚慈见陆青没有理自己,便从那个摇椅上站了起来,然后走到陆青坐着的栏杆处。
陆青似乎被这位大都司问的有些烦了,便很随意答道:“天生的,大夫说是一种病,治不好的。”
“真的治不好了?京都府有一家医馆,医术高超的很,甚至都高过了皇宫里的御医,要不等这头结束了,我带你去看看吧,没准就能治好了呢,”楚慈也学着陆青的样子,坐在了栏杆的另一侧,然后继续说道,“陆青,你多大了?”
“二十。”
“你这一头白发的,啧啧啧,谁能看出来你是二十岁的呀。”
陆青有些不耐烦了,便将身子侧了过去,尽量不让这位大都司的容貌出现在自己的眼睛里。
自从前几日,两人在银钩赌坊那里看了一出好戏之后,这楚慈似乎便和自己自己熟络了起来,时不时地便拿自己的白发打趣,起初自己还毕恭毕敬,认认真真地回答对方,可是后来发现对方真的只是因为无聊过来打趣的,陆青便开始随意敷衍了起来,有时候不愿意回答的,便直接走开了,那时候楚慈便也会识趣地不再多问。
“我看这几天进临清府的人明显多了很多呀,看起来你的法子还是起到效果了。”楚慈知道陆青不愿意搭理自己了,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了,而是转到了另一个话题。
那天楚慈本想着将孟如楠和祁松从银钩赌坊那里带出来,毕竟那个董天阔还不知道在暗地里能做出什么事情来,只是自己的想法后来被陆青阻止了,因为他想用孟如楠还有祁松两人来钓出那个血洗祁家庄,同时在京都府弄出那么大动静的幕后黑手。
于是便有了江湖上各种流传的关于祁家庄的版本,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