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愁愁更愁。”楚慈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屋顶,然后将手中的酒扔给了半躺在那里的祁连玉。
祁连玉也没有回头,只是伸了伸手,便将从楚慈那里抛过来的酒壶接住了。
“谢了。”祁连玉手拿酒壶,便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。
“喝完了就去睡吧,”楚慈同样拿了一壶酒坐在了祁连玉的身边,然后紧了紧身上的袍子,“这里也够冷的,亏你在上面坐了这么久,小心风邪入体。”
“死了最好。”祁连玉控了控空掉的酒壶,那半张满是刀疤的脸抽动了一下,似乎在说这酒怎么这么不经喝呢,便要将楚慈刚刚拿过来的酒壶扔出去。
祁连玉手中刚有动作,便是被楚慈抓住了,然后对他说道“乖乖,你这小子,我家再大家大业也经不起你这么扔呀。”
楚慈从祁连玉手中拿过酒壶,然后晃悠了一下,确定了里面真的一点酒都没有了,便是叹了一口气,然后将它放在了身边。
“喝完了,就去睡觉吧。”
楚慈和祁连玉说了一句,便要伸手去摸自己的酒壶,却是发现自己摸了个空。
楚慈诧异,然后看向祁连玉,这才发现,自己的那壶酒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祁连玉摸了去。
祁连玉又倒了一口酒在自己的嘴里,然后对楚慈说道“睡什么睡了,这都睡了一个月了,现在看到床就恶心,还是这里好,凉快,有酒,又没人烦我。”
酒壶里的酒见了底儿,祁连玉便又将白瓷酒壶扔了出去,这次楚慈却是没有拦着他,只是看着白色的影子在眼前划过,然后变得粉碎。
“三郎我让人还在找,只是当初形式混乱,
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,现在找来却是有些费力气,若是有了消息我便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。”
“嗯。”很简单的一个字,然后渐渐地消失在夜色的寒风中。
“轩叔还没有消息。”楚慈说这句话的时候,便是没了底气。
祁连玉似乎对于这样的结果已经早有准备了,便也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就没有再说什么了。
“你放心,我已经通知叶城那里了,轩叔很快就会有消息的。”
祁连玉将身子侧了过去,并没有和楚慈说话,只是眼角中却是一点湿润滑了出来。
一个月前,临清府。
银钩赌坊的那场大火前,祁连玉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有祁松一个接着一个地倒在自己的面前,那种无力感便是在这一个月中,不知道有多少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