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悦悦走到一处房子前,敲了敲门道,“阿公,阿婆,在家吗?”。
门里头颤颤巍巍走过来一个人,隔着门道,“谁啊?”。
“我们是过路的人,我相公是白鹿书院的学子,我们刚来镇上天便已经黑了,书院那里的客栈我们住不起,不知道阿公有没有空余的房间可以让我们住几天,我们会给钱的。”
门里头的阿公听了她的话,犹豫了许久,最终打开了门。
林悦悦连忙让成云寒掏出白鹿书院的名牌来,是入院时由白鹿书院的夫子亲自镌写。
那老人家接过去,揉了揉眼睛,又还给了他们。
“进来吧,右手边有间空屋,里面褥子巾子什么都有,左手边是茅房浴间,不比你们乡下还要出门去洗澡方便,看你们可怜,且住着吧,只是没事别来打扰我们,晚上动作也小些,老太婆睡眠不好,要是动静大了,明早就给我拎东西走人!”
阿公的态度不算好,可到底让她们住下了。
“是,阿公,就是不知道门口的厨房我能用吗?”
阿婆看着她道,“姑娘,你想用就用吧,我家老头就是脾气不好,其实心善着呢,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进来住的,不过我们夫妻二人一贫如洗,的确也没什么让人惦记的东西,既然是白鹿书院的学生,只管住下就是。”
阿婆说的这些,林悦悦自然都是知道的,前世她便认识了她们,她为了赚钱给成云寒进京赶考,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,做了多少小生意,又露宿街头多少个夜晚,是他们将她喊回了家里,给她地方住。
后来她才知道,右手边那间,是老两口为了当兵的儿子准备的房间,只不过他们唯一的儿子年兆已经战死沙场……
可两人不信,还是将房里准备的妥妥当当,只等儿子有一天能回来。
想到这些,林悦悦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成云寒向二老行了礼,两人朝着右边那间走去。
“娘子,你怎么知道这里有住的地方?”
“唔……啊宝不是在县里当侍童么,是他同我说的。”
成云寒明知这样的解释太过牵强,不过既然她不想说,那便也不用勉强了。
“那好吧,天色已晚,我们休息吧。”
“等……等等……你……做什么?”
林悦悦惊恐的看着身后正在脱衣服的某人,他这是想干嘛?今晚睡在这里?
“自然是脱衣服睡觉啊。”成云寒有些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