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山崩于前还想挽大厦于将倾之人。”
陈颜俊忽然来了兴致。
“在夫人看来,陈某是哪种人?”
崔有容道:
“三年前,渭水那一夜,如果我是寻常女子,或者当时喝醉了,公子已经死了……不惜自己性命之人,断然无法在气魇幻象中坚持到现在。”
“而今日古渡边,公子在异兽爪下使障眼法救下秋濯的同时,又保全了自身,惜人命,惜己命,才有可能做到泰山崩于前,挽大厦于将倾。”
会说话你就多说点,陈颜俊觉得这种话他能听一整夜。
“夫人过誉了。”
崔有容却耐不住好奇。
“经历过生死的人,也许性情可以变化,可为何公子的根骨有变,重修养气术半日,便能进入第二境界?”
想掩盖穿越者身份还真不容易,陈颜俊不慌不忙的说:
“也许以前执念深重,才导致根骨郁结,荒废了天赋。”
崔有容面露疑色,下意识弯腰拿起陈颜俊的手腕,给他号脉。
陈颜俊正襟危坐,目不斜视,心里多少有些不好意思。
许久,崔有容蹙眉道:
“还是五行均赋……不过,似乎有了些气象。”
这等气象,她看不懂。
“公子的气象若非障眼法,也许两年内便能炼气,再与秋濯双修,假以时日,定能……”
听到这里,陈颜俊笑着打断夫人的自说自话。
“容我猜猜,夫人该不会是因为秋濯不喜男子,担心她孤独一生,才想找一个好皮囊的男子……否则,身为八品御兽师的夫人,怎会坠马?”
崔有容一听,气的脸红鼓腮。
“胡说,是我那劣马喝了酒!”
陈颜俊摇了摇头。
“秋濯是个好女孩,但陈某志不在此,还是先入品再说。”
崔有容试探的问:
“难道秋濯配不上你?”
陈颜俊笑了笑,一双宛若平湖秋水的眸子,直盯着夫人。
“陈某心里有了别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
前一刻庄严的秀容,霎时胀红。
崔有容又急又羞,一气放下药材,倏的转身,疾步离去。
陈颜俊扭头看了窗沿上的药材。
那是夫人亲自缝制的赭红药囊。
打开药囊,里面都是一些锻体培灵的珍稀草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