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花颖儿扶住快要站不稳的孝兰,“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人是您,你是他的解铃人。”
孝兰嘴唇抿成一条线,努力忍住不让泪水往下掉,她不能在晚辈前面失礼了,“只要能救天渊,哪怕是要我的命,都可拿去!”
“说到这个。”花颖儿把她扶到一旁坐下后,问道:“我听说,您不是因为失去儿子,伤心过度而至梦魔之状吗?怎么,跟外界传说的不同?亦或说,我得到的消息有误?”
在花颖儿灼热的目光下,孝兰垂下了双眸,沉沉地叹了一口气。
时到今日,也无须再隐瞒什么。
“当年,吾儿被太后赐死后,我终日以泪洗面。没有去怪任何人,我只是想不明白,她为什么要赶尽杀绝?我们不去抢皇位,已经甘愿守在这一小片天地下生存,只求我儿子好好活着,长大成人。”
“为什么?太后,她就是不肯放过我们!”
说到这,孝兰泪如雨下,她的心揪着疼。
那么冷的冬天,那么一丁点大的小人,被他们仍到冰冷的水里。
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骨肉,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心头肉,“为什么啊?她为什么要这么做!”
孝兰握紧拳头重重地锤在自己的心口上!
花颖儿动作轻柔地握住她的双手,然后慢慢给她拭泪,在极度的悲痛前面,在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前面,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惨白无力的。
花颖儿就这么静静地搂着一位处于伤痛中的母亲。
过了好一会儿,孝兰才慢慢缓过来,用沙哑的声音继续说到:“头两年,我想过去死,这样鬼不像鬼,人不像人得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?”
“可能,他们都以为我疯了吧,可能我也真的疯过。那又如何呢?在这个虚境中,度日如年,没有亲人,没有朋友,没有生命,连一花一草一缕风都是假的。我不喜欢冬天,这里就是四季如春。偶尔,天渊会悄悄来看我,但渐渐的,他来的时日也慢慢减少了。”
“以前是两日来一次,后来是一个七天,再后来,可能是一个月。”
花颖儿就这么静静听着,而内心却被这段故事打动了。太多的无奈了,设想如果她是孝兰皇后,她怎么办?
不顾世俗的眼光!勇敢地冲出镇妖塔,勇敢地去追寻自己的爱情吗?
花颖儿拍了拍孝兰的肩膀,她抽咽的肩膀,实在惹人怜惜。
“渐渐的,我也明白了。天渊,他不仅是我的爱人,更是一国之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