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自是感动,便当惟一依靠,遇事同其商量。
母亲病倒在床,急需花钱治病,聪儿只得与小糖人商量着把杂货店转让。小糖人帮聪儿很快找到了主家,盘点了货物,清理了房租旧账,同时跑前跑后,为聪儿娘请医买药。
聪儿娘病未痊愈,转让小店的几十两银子已经分文不剩。
聪儿正为母女俩如何度日愁眉不展,富乐酒楼讨债的已经跑上门来。
小糖人与在酒楼当掌柜的男人刘德光吵了一架,当着聪儿的面对骂了个狗血喷头,差一点没当众撕打起来,但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,刘德光还是不依不饶,声言再不还银便要到县衙告状,请官方把肖聪儿卖到妓院,用卖的银子抵债。
小糖人无奈,只得一面与男人刘德光软磨硬抗,一面劝聪儿与酒楼签订了以身抵债,打工还银的合约。
欲知肖聪儿酒楼打工什么滋味儿,看一下她写给小糖人的《何年才是头》的打油诗便知一二:
我本商家女,抵债到酒楼;
指望打工钱,还债得自由。
鸡鸣已早起,夜半不得休;
洗碗腰累酸,跑堂忙如猴;
择菜指头肿,烧锅汗一头;
满脸是黑灰,手上茧子厚。
最怕搬酒篓,腰弯腿发抖;
晕眩倒在地,膝破鲜血流。
掌柜怒不休,打手鞭子抽;
扣了当月薪,又赔篓中酒。
耳边丝竹鸣,门前轿马稠;
阔客笑声喧,艳女展歌喉。
可怜打工女,天天做马牛;
见人需带笑,对客需磕头;
加班无报酬,挨打无理由;
欠债反见长,何年才是头?
肖聪儿在酒楼当牛做马挨打受气三个多月,工钱全被各种理由罚没,所欠银两不仅没减,反又连本带利驴打滚向前滚动了一百多两。想到小糖人一副侠义心肠,又是个有身份有能力的酒楼老板娘,万般无奈之中,只得悄悄写了这首《何年才是头》的打油诗,巧妙转交,向其诉苦,请求相助。
小糖人看了聪儿的打油诗,立马跑到酒楼,先和男人刘德光吵了一架,又把酒楼众管理层人员骂了个狗血喷头,方才来见肖聪儿。
小糖人见了肖聪儿,依然余怒未息地骂着自己的掌柜男人:“这个守财奴,这个老抠唆,这个虐待狂,这个王八蛋,真把老娘的话当耳旁风了!我给他说过,你是我的侄女儿,要他好好照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