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溪你指甲?”诺儿惊呼。
天蓝色连衣裙上少女的白皙手指看起来纤细修长,但手指尖的黑色方块更加惹眼。
莒溪满不在意的看了一眼,“显白!”,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什么染了黑色指甲。
她从认识莒溪,就没见过她做美甲,她约过莒溪一起做美甲,她当时的回答让她至今印象深刻。
莒溪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的提议,“让客人看见我顶着一手五颜六色做甜品,人家还嫌不干净呢,万一谁在甜品里吃出来个假指甲片、指甲油什么的,我张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。”
“反正做东西都要戴手套,不至于吧!”
莒溪歪头一笑,“好吧不装了,我摊牌了,我没钱!”
诺儿被莒溪逗得哭笑不得,“我有会员卡啊!”
你就不用花钱了。
后来莒溪还是说不方便,拒绝了她。
现在看见这么整齐亮眼的一排黑指甲,诺儿还挺吃惊的。
虽然黑甲张扬,但不得不承认,很衬她的肤色,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染纯黑色指甲显得这么简约大气的。
“嗯,漂亮!”诺儿毫不吝啬自己的表扬。
“好啦,我明天带给你!”
挂了电话,屋子里又安静下来了。
一直忙忙碌碌的,客厅里的电视像个装饰品一样摆了这么久,上面蒙了一层灰,不知道还能不能看了,莒溪费好半天劲才找到遥控器。
太好了,电视还能打开,《中国诗词大会》的声音回响在客厅里,莒溪还找了块干净的布把电视擦干净。
刚擦完,电视里一句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。”
主持人声音温柔,念得唯美浪漫,可莒溪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能从她的亮晶晶的眼睛里读出“遗憾”这个两字。
叹了口气,又按了关机键,家里恢复了平静,心里却没有。
夜深人静。
莒溪手脚蜷缩成一团,后背紧紧贴着墙壁,抽泣已经停下了,但眼角却是湿润的。
房檐上站了不知道站了多久的高大身影轻轻一跃,从窗台上进去,茶色眸子看着床上的一团,走近。
她身形娇小,又蜷缩着,只占了四分之一的床位。
冷着脸的男人,眉心微不可查的蹙着,最后化作一句无声叹息。
侧身坐在床上,长腿轻轻一抬就躺在了她身边。
手臂伸向她,一手握住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