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武。他见我被一伙大汉围困,已知就里。只见他催马近前,双目紧盯那伙强人,待走到我面前,他俯下身子伸手向我。见他伸手过来,我也顾不得许多,便伸出手放在他的手上。”说着脸上早已绯红,张闵见她颊飞双晕,眼波荡漾,似乎有万种风情。
慕容尚梅柔声接道:“我将手伸到他手上,但觉他手掌宽厚温热,心中一荡,柔情百转。他就势一拉,我便已被他拉上马,坐在他身前。那伙强人起初被他目光所慑,一时势弱,待得见我被拉上马,这才反应过来,轰然大叫一声,正欲群起围攻时,那人马鞭轻挥,早已飞奔而去。我坐在他身前,只觉耳边呼呼生风。说也奇怪,当时却一点不觉得冷了。直奔得天色暗沉,人困马乏,恰好寻见一处荒宅。那人下马察看,见那宅中无人,显是兵荒马乱,此间主人弃家逃难而走。那人便回身接我下马,我们便在那间荒宅中度过一夜。那夜...那夜...”说到这里便再难启齿,纵是她年过而立,历经人事,此时也是面红耳赤,娇羞难当。
张闵见她这般情状,心下也已料得几分,只不过是以少年情怀度之,是以心生甜蜜,神向往之。所谓思无邪,正是如此。
过得半晌,那慕容尚梅才又轻叹一声,接着道:“次日醒来,天色早已大亮。那人爱怜的看着我,柔声问我叫什么名字。我便将我如何私自离家,如何到得中山,又如何遇到那伙强人等等,一一对他说了。万不曾想,他得知我的身份后脸色骤变,眼神中渐渐充满痛苦悲伤。我大吃一惊,忙问他何以如此,却见他已是虎目含泪,悲痛欲绝。站起身来,双拳猛击墙壁,墙上血迹斑斑,他却只是默不作声。唉,后来我才知道,他确有难言苦衷,只是当时我却不明白。”
慕容尚梅神色渐渐转凉,慢慢道:“他猛击墙壁,似乎胸中有千般隐情,只是难以诉说。到最后,只听他大叫一声,夺门而出。从此天涯陌路,再也难以相见。”张闵听到此处,心中大感惋惜,不由得扼腕长叹。慕容尚梅怔怔地望了他一眼,嘴角浅笑,凄然道:“你也觉得可惜么。旁人犹如此,你我何以堪?李郎,李郎。”说到最后两句,仿若自喃,其中情深义重,似乎已然痴了。
张闵被她言语带动,情思缠绵,也默然无语。过得一盏茶的时间,慕容尚梅才神色渐定,柔声道:“自他走后不久,我便得知自己已有身孕。我恼恨他弃我而去,是以待我诞下女儿后,便将她送入空门。终究是可怜天下父母心,又想因她父亲而迁怒于她,实在不该。后来我偷跑回那庵中,以母乳哺育她。如此反复直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