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去。
慕容俊复又坐于帅位,庄严道:“此次伐赵,事关我大燕国运兴衰,自本帅以下,人人皆当全力以赴,以效死命。”接着环顾众将,命道:“周定国、赵大海!”帐下二将出列,参行军礼道:“末将在。”慕容俊道:“命汝二人为正副前锋将军,率前军先行。军情紧急时可相机专断。”二将齐声道:“领命。”拜退而去。慕容俊又命道:“武云山、林中虎!”帐下二将出列,参行军礼道:“末将在。”慕容俊道:“命汝二人为正副后军将军,率军殿后,负责运输供应全军辎重粮草。如遇紧急情况,亦可相机专断。”二将齐声道:“领命。”亦拜退而去。慕容俊站起身来,接着命道:“本帅亲领中军,依次西行。三军出征!”众将齐声道:“领命。”
不过半个时辰,燕军前锋已然集结出城,军中高高竖着一面大旗,上书“慕容”二字,大军浩浩荡荡朝西而去。一个时辰后慕容俊亲率中军依次出征,待行了约莫十数里路后,后军亦拔寨尾随而去。
且说燕王府内,自慕容俊率大军西征去后,府内复归平静,一如往昔。不过这表面上的平静,总是显得令人不安。
这一日风和日丽,算来已是慕容俊出征后的第四日了。至午后狂风突起,片刻之间便已乌云蔽日,电闪雷鸣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骤雨倾泻而下,仿如瓢泼盆倒。
大雨中两个人步履匆匆地朝内府走去。二人一前一后,身形迅捷,不过前面那人迅捷中带着纤柔婀娜,而后面那人迅捷中却透着矫健刚毅。只片刻间二人便已深入内府后堂,在一间雕梁画栋的房屋面前停了下来。前面那人上前恭立通报,后面那人立于其后。不一会儿屋门打开,里面出来一仆人,只请前面那人一同入内,然后将屋门重归关上。只剩后面那人独立于风雨之中,却垂手恭立,丝毫不敢擅动。
屋内昏暗晦沉,烛台上几支烛火明灭不定,烛台后墙上挂着一幅猛虎图,图下摆着一张虎皮大椅。那人向前走了两步,恍惚间见虎皮大椅上歪坐着一人,再走得两步,看得清楚,忙跪倒在地,俯首叩拜,道:“属下银蛇老妇,拜见王爷。”良久后,虎皮大椅上那人沉声道:“罢了,起来罢。”此人便是慕容皝,而地下跪拜那人,正是银蛇夫人。
银蛇夫人道声谢,起身恭立一旁。只听慕容皝道:“河东距此千里之遥,夫人辛苦,远涉江湖。自来府中,已有月余,不曾召见,实是事冗。不知近来河北、中州形势如何?”银蛇夫人忙回道:“属下奉命经营河东银蛇寨,按期觐谒王爷,实属本份。近些年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