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她穿着女装又带着面纱这个人应该认不出她才是,总归也算见过一面,总比她一会儿不知晕倒在哪儿的好。
最多……她被送回汀墨那儿。
鹿溪白拉住船上抛下来的锦绳被人搭着扶上了船,脚落在甲板上便软倒在地。
那沈公子已等待多时,见人上来立即挥退了仆人,亲自上前将人扶住,“这位公子你没事儿吧?来,我先扶你进去。”
说着便吩咐仆人去叫郎中。
许是衣服凉了的缘故,温热的体温熨帖过来,鹿溪白竟无端的觉得恶心,“谢谢,我自己可以走。”
“公子你就别逞强了,看你站都站不稳了。”
见人不松手,鹿溪白本就无力又不能甩开手,只好咬牙忍着。
船舱里不意外的奢华,柔软的长毛地毯踩上去简直有罪恶感,那沈公子倒是不介意鹿溪白一身湿衣直接将人扶到了床上。
“还是别了,我这一身水别弄脏了公子的床榻。”
“这算什么,救人要紧。”
方坐到床上屋门竟从外被人关上,鹿溪白顿时僵住了动作,眼神带上了警戒,“公子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没什么,只是想让公子好生休息,外面太吵了。”某人笑的体贴,语气更是温柔的不像话,如果除去肩上那两只不老实的手还比较有说服力。
鹿溪白侧身避开,靠到床棂上,“别跟我打马虎眼,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难怪出现的这么及时,方才那儿人多哄乱她一时竟没注意到他,看来就是他做的手脚无误了。
若只是方才那一面也不用将她掳到这儿来,方才那几个小丫头还说这人是个色狼,难道色胆真有那么大?
“我们方才见过,美人儿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?不过没关系,现在我重新介绍一遍。我叫浚之,是沈家庄的小少爷。”沈浚之笑眯眯的介绍自己,色溜溜的眼睛却直在鹿溪白身上打转。
果真是个尤物,方才没见着脸便跟着了魔似的,如今看到了容貌简直把持不住。
这种小美人儿要是被欺负哭了,一定美极!
那眼神看得鹿溪白都要吐了,“好,沈浚之是吧。方才在惊鹊她们面前我看你应该挺怕她们的吧?你既然敢对我动手就该知道我与汀墨有点关系,你就不怕……”
“怕,当然怕。”沈浚之撩开衣摆坐下来,撩起鹿溪白一缕湿透的发丝轻嗅,“可古人也有一句话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。更何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