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黑的长发铺在水中，如墨般晕开，看着那颗小脑袋，郁怀雪轻笑，指尖圈住了一缕发丝，“转过来。”
在心里爆了句粗口，鹿溪白深吸一口气慢慢转过了身，当然依然只留一颗脑袋在水面上。
长时间憋在水里，原先又受了凉，此刻鹿溪白整张脸都是红的。
郁怀雪懒洋洋的半浮在水中，露出整片胸膛，半湿的发黏贴在身上，雾气氤氲中那张原本温雅的脸变得妖媚起来，熏染了水汽的眸子加上眼下那颗红色的朱砂痣魅的勾人。
鹿溪白有些不能直视，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。
这变态明明长了一张这样的脸，跟那副身体真是……不相配。
虽然不想承认，的确是有勾人的资本，怨不得天下人都抢破了头想来毓舟山，就凭这四个魔头的脸也是值了。
看到鹿溪白反应，郁怀雪眸中的笑意越发浓郁，勾起指尖的发轻轻摇了摇，“小鹿的脸很红呢，这样憋在水里时间久了会晕的。”
鹿溪白闻言愕然，怪不得她一直觉得闷闷的，居然忘了这茬。
想到自己此刻的蠢样，唇角顿时抽了抽。
也不知这变态要在水里泡多久，而且这温泉池里的水奇异的……热。
生怕自己撑不住，鹿溪白小心翼翼的往上浮了浮，露到了锁骨的位置。
“小东西……”
突然听到郁怀雪带着诧异的声音，鹿溪白下意识的抬了头，“啊？”
郁怀雪伸手指了指。
鹿溪白低首一看，“啊，我忘了告诉师父，我……徒儿有穿衣服沐浴的癖好。如果破坏了师父的性质，徒儿现在就可以走。”
“那倒没有。”郁怀雪摸了摸下颚，指尖的发丝拂过唇角痒痒的，“只是没想到小东西会有这样的癖好，不过……这倒是个再安全不过的癖好呢。”
鹿溪白哑然。
什么意思？他该不会知道她是故意的吧？
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，接下来的时间里鹿溪白闭口不言，虽然面对面的姿势有点醉人，好在郁怀雪只是安静的泡温泉并没有多余的动作。
渐渐地鹿溪白放松下来，温热的泉水慢慢涌动在周围像是温暖的怀抱，不自觉地便让人有了睡意。
视线越发模糊，整个人也随之沉入水中。
郁怀雪见状勾唇，轻轻扬了扬手。
原本沉下去的人又漂浮起来，已缓慢的速度慢慢移动。
距离一点点接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