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汀墨开口解救,“好了,剩下的事我来解释,都到外面等着吧。”
惊鹊顿时如获大赦感激拽着鸣蝉出去了,剩下的人也相继跟着离去,最后只剩下帘幔旁的青居重樱。
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敌意,汀墨轻轻勾唇缓步走了过去。
手中的梳子突然被接过去,云鹿愕然,正对上铜镜里那双如墨的杏眸,“你……”
“我帮小鹿梳发,小鹿不是有话要问么,一举两得。”汀墨敛眉,拿起梳子动作轻柔的梳起发来,长长的发丝穿过指间如水般轻滑。
上次在乾坤镜看到石茶这么做的时候他就想做了,从来不曾羡慕过任何事,那一刻他竟希望为她梳妆打扮的人是他。
越看越压不住冲破心底的强烈情感,从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对这小东西上了心。
不想历劫不想羽化,原本逃避的一切现在居然想去体验,可经历之后又必须放手,从未有过的矛盾心情,他甚至不知该如何是好,究竟是顺其自然的任其发展还是该就此遏制。
真是给他出了好大一个难题呢。
有人代劳,云鹿乐的不动手,“说说吧,乾坤镜是怎么回事,偷窥有几次。”
汀墨闻言一怔回过神来,手上的梳子移开了重复多次的位置,“一次。乾坤镜可随心窥探世间万物,虽是宝物,可窥探玩物也是有节制的,用过一次之后必须等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能重新启用。”
随心?云鹿抓住这个重要的词,“这么说乾坤镜是有主的了?”
“小鹿真聪明。”对上镜中那双询问的眸子,汀墨勾唇一笑,“现在小鹿能放心了吧。不过,我在小鹿心里的形象好像不太好呢。”
云鹿耸了耸肩,“我可没说。”
那厢,看着两人间的互动,重樱的脸色越来越臭,扭头看了一眼青居的脸色更可怕,心顿时又沉下去。
啊~~果然好痛苦啊。
这种事情真是最讨厌了。
安静的梳完了发,云鹿拿起系带想将头发绑起来,手却被汀墨按住。
对上那双满是疑问的眸子,汀墨轻轻将系带抽了过来,“小鹿马上就要走了呢,再见面也不知要到何时。在小鹿走之前,我可以提一个小小的要求么?”
听到前半句云鹿松了口气,可听到后半句那口气又憋住了,“……什么要求?”
一听这两个字就心里一咯噔,果然是在毓舟山的时候被欺压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