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雀蓦地抬起头来,撞个正着。
一时三人愣住,大眼瞪小眼,谁也没有说话。
良久,藤雀长长的叹了口气,撑在下巴的双手揪住了头发,“这段时间我也仔细想过,确实有很多疑点,但那毕竟是我亲眼所见,当时又只有她一个人,我…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一个是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,一个是他真心喜欢的伙伴,他想相信却又不敢相信,两相煎熬。
馆西见状接口道,“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,总算还没有完全被感情冲昏头脑,这段时间我一直想跟你说就是不敢提生怕刺激了你。其实仔细想想她完全没有杀四师叔的动机,哪怕她突然离开突然归来,再者就凭她的修为也不是四师叔的对手。当然,还有更重要的一点,你回想了一下这件事发生以来掌门师伯的态度。”
池雨早离开毓舟山对这之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,此刻紧锁着双眉听的认真。
“掌门师伯的态度……”藤雀喃喃自语,不觉得放开了掌心揪紧的头发。
当时事情对他的冲击力太大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,只觉得天都塌了,后来还是良玉告诉他掌门师伯出去追云鹿了。
虽然最后空手而回,但掌门师伯一直都表现的很冷静,甚至没有半点儿悲伤,若按与师父的交情这样的确太不正常。即便是再冷静的人也有逆鳞,何况相伴了这么久的同门师兄弟,如此一想确实疑点重重。
见藤雀呆愣的出神,池雨焦急的转向了馆西,“喂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倒是给我说说啊。”
馆西只是摇头,“这事完全是晴天霹雳,太过不可思议,根本不是正常情况下能发生的。我们只能想,具体是什么情况我想只有当事人知道。比如四师叔,比如云鹿……也许掌门师伯也知道。说起来我还想问你呢,云鹿当真被蚩灵璧……”
池雨垂下双眸,脸色晦暗,“是我亲眼所见。”
当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,什么都不能做。
在世人眼里毓舟山弟子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艳羡,其实有时真的是负累,得到了天下人少有的修为却付出了人生自由,甚至是尊严。
所以他一直很羡慕小鹿,她可以不顾任何规则肆意而行,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。
可如今……却不能够了。
前路艰险,没有了修为成为了普通人的她还要怎么报仇呢。
“这么说她现在……”说到此处,馆西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想要什么偏偏失去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