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阴阴早已出入社会,他却表现得跟个二傻子似的,话多到让人耳鸣,桑鲤差点酝酿出暴脾气。
出院的前一天,陆家来人了,走在最前方的是陆夫人,陆寒川不情不愿地跟在她身后,眉头紧皱着,仿佛随时都要爆发出来。
桑鲤提着行李走出病房,被他狠狠一瞪。
“桑鲤,”陆夫人笑着迎上来,“快把行李给我,我和寒川送你回家。”
桑鲤躲开了她的手,后退一步,“有人来接我。”
话音未落,有人挤开了陆夫人,径直来到桑鲤身边,“小鲤鱼,把行李给哥。”
魏真二话不说就带走了她的背包,招呼道:“走,哥先带你去吃顿好的,然后送你回家。”
“你是什么人?”陆夫人疑惑的望着魏真,并没有认出他来。
陆寒川眼神微动,”是你?”
“陆少爷,”魏真皮笑肉不笑地转过头,“怎么?你还记得我?”
“差点杀了我的人,你觉得我会忘记?”陆寒川眯着眼睛,望着魏真的眼神极为冰冷。
当时,就是因为魏真疲劳驾驶,才会让桑鲤有机可乘,成为了他的救命恩人,每每想起这件事,就让他如鲠在喉。
没想到这人竟然和桑鲤关系这么好,真是蛇鼠一窝。
“如果我真有杀人的心思,陆少爷以为自己还能站在这儿?”魏真满目嘲讽,“我当时疲劳驾驶,的确该向你道歉,不过不要忘了,真正被我连累的人是小鲤鱼,她才是最无辜的,陆少爷与其说这些,不如好好跟她道个谢,至于我该怎么补偿你和她,就是我的事了。”
陆寒川身体一僵,表情顿时微妙起来,目光冷冷的转向桑鲤。
又来了,又来了!那居高临下的蔑视。
桑鲤忍着不适,鼓足勇气,瞪大眼睛和他对视,眼神清阴澄澈,不带半点怯懦,至于心里如何忐忑,她并未表露分毫。
反正陆寒川也不喜欢她,不管她做的多好,他也不领情,与其这样,还不如就好好做自己。
陆寒川眼底划过一丝诧异,桑鲤之前从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说话,每当他拒绝她时,见到的永远是她瑟缩的肩膀
在他印象里桑鲤就像生活在阴暗角落里的灰暗青苔,湿漉漉,黏糊糊,令人厌恶。
而现在,她的目光却无比的平和澄阴,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剥离开,露出懦弱外壳下的另一面。
“你……”
“之前救你是我自愿的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