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美可以再拍一条,可我连根头发都没绑着,什么美感、什么浪漫、什么唯美,统统是胡扯,亲身体验过才知道,人在坠落的瞬间,表情除了扭曲就是狰狞。
古昱像是为印证他的话,安全落地后深深看了我一眼,明亮的眼睛仿佛在说‘怎么样?有我呢,保你没事’,我懒得吐槽,只在心里默默反驳‘没你推我,我能摔下来么’。
我们脚下是片操场,视野开阔没有任何遮挡物,但半个人影都不见,在我想象中,暴徒的山寨应该像智取威虎山的电影里演的那样热闹,匪徒们喝酒、打牌,叫骂声能传到高墻外面去;而眼前的宁静给我的感觉,比闯入吵嚷的土匪窝更不祥。
“不会都病死了吧?”我低声对古昱说。
“不像。”古昱快速答了句,便加紧朝监房走,他的两条长腿迈一步有我两步,我跟着他一路小跑穿过操场,来到一座三层小楼前。
同款小楼还有三座,古昱径直走向排在最前面的那座,我们俩站在楼下的大门处,我想打开手电,他却按住我的手,朝我摇摇头。
听王姨讲,这土匪窝由五十多名逃犯组建,他们陆续又收编了不少从城市里逃出来的恶徒,人数已接近两百,两百暴徒加被囚禁的数十名幸存者,不会全变异了吧?
我在附近没感应到‘同类’的气息,说明这里不存在低等丧尸,但两百多人全部变异成高级丧尸的可能性太小,肯定是有别的原因,让我感应不到它们。
我和古昱都是谨慎的人,谁也没动那扇看似寻常的大门,它甚至没有上锁,微微地启开一道缝隙,好像正等着某个人去推开它。
古昱轻轻走到大门左侧的窗口前,这里的窗外面都焊着铁栏杆,古昱借过我的小镜子,从窗子下面反照进室内,他一连走过三扇窗口,结果里面一个人都没有。
我刚要劝他放弃,直接进去算了,他却一把捂住我的嘴,跟着屋里突然出现一道影子闪电般扑到窗前,他手臂一环一带,比影子的速度更快地把我捞进怀里,我们两人瞬间以叠加的姿势贴在墙上。
那影子是个实物,撞到玻璃窗上发出‘咚’的一声响,冬季一旦停止供暖,房间里的温度会非常低,我虽然听不到里面有声音,但印在玻璃上的呵气证明刚刚的影子是个活物,而且它的呼吸有温度!
我屏住呼吸,小气都不敢喘,心脏的跳动也被强有力地压制着,我正奇怪胸口为什么这样闷,便感觉一只手臂勒在胸前,力道之重,活生生将我的罩杯缩小了两个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