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我相信没人有兴趣打听她的详细信息。
既然进来了,就不怕他们对我下手,我看了看手表,距离午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,我起身走出屋子,决定先熟悉熟悉环境。
因为是劳作时间,周围的小屋里全都没人,我转悠一圈,发现四周没有守卫,转完所有屋子,刚好到午饭时间,领饭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,它是间无人居住的空屋,中午会有人把做好的饭菜抬进空屋,从窗口向外发放。
我不知道他们劳作的地方有多远,反正时间一到,我是第一个排在窗口前面的,五分钟后才有人陆续走过来。
负责发饭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,她神情麻木地往一只塑料碗里盛了勺白粥,又抓了半把切成丝的咸菜放到粥里,将碗递出窗口,一句话也不说。
我接过碗,往旁边挪了几步,让开窗口给后面的人,后面的人已经自动排好队,有男有女、有老有少,最小的估计十一、二岁,若说他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,那就是神情。
这些人的神情和那位发饭的阿姨一样,麻木、呆滞,对我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陌生人,完全无动于衷。
他们麻木地盯着前方,机械地接过粥碗,连吞咽的动作都像木偶人般僵硬,我试图跟一个站在我旁边的女人搭话,可不管我说什么,她就是不答话。
换个正常点的人见到这里的情况,肯定要找王管事,胆小点的恐怕要直接走人了,但我不是正常人,所以我不仅没走,还把来领饭的幸存者全都看一遍。
白君扬说过项依依的外貌,她身高一米六,齐肩发、戴眼镜,嘴角有颗痣,戴不戴眼镜现在不能确定,那东西在和平年代虽然有用,逃命的时候就很难说了。
我将分辨的重点放在嘴角的痣上,但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,领饭的人中并没有项依依,人数我也仔细数过了,一共是116人。
王管事和那两名守卫不在领饭的人中,他们和清言真人肯定另有住处,吃完饭,我到领劳作任务的地方,负责分配工作的人是个瘦小的青年,他桌子上放了三个扣着的木牌。
瘦小青年的神情不同于其他幸存者,尽管他的表情麻木,不过眼睛里还有分属于活人的神采。
他见我进屋,说要领劳作任务,就让我在三块牌子中间任选一块翻过来,我觉得挺有趣,便随手翻开左边的木牌。
牌上刻着‘药’字,青年解释说我领到了种药的工作,我刚想说大冬天的,在哪里种药?他在我开口前便说:“领饭的屋子后面,一直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