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打算引她出来感染她,眼下看来这方法是行不通了,她走在前面带路,楼里似乎没别人,整栋楼都是用来关押那名犯人的。
我们一前一后往楼上走,穿过大厅,蹬上三楼的长廊,来到左侧长廊尽头的房间门口,房间的门被冰封住了,估计整间屋子都是被冰封住的。
犯人想打洞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,凿冰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里太突兀了,除非他一点点用手捂化冰层,可是照冰的厚度来计算,恐怕要花一年的时间。
冰封的牢房、不可控制的女人,要想从这里逃走,只能使用瞬移装置。
我心中有了计较,迈入打开的房门,刚刚女人轻轻挥了下手,半米厚的冰墙就瞬间消失了,然后一根冰柱从她手心长出来,她用冰柱戳开房门,没有直接用手去推。
我走进房间,女人非常识趣地留在门外,她掌心的冰柱变成冰钩,顺手把门带上,避免我和犯人的谈话被她听见,当真是个懂事又体贴的‘属下’。
等门关上,我才抬眼观察这个房间,第一眼就发现作为宾馆标间,屋里的摆设少了很多,其实准确地说,是只有一张单人床,别的什么都没有。
床上躺着一个男人,乱糟糟的头发、满脸胡子,他双手交叠枕在脑后,翘着二郎腿,一副对身陷囹圄毫不在意的模样。
我走到床边,还没开口,原本还一派悠闲的人,突然从床上翻身跃到半空,手里握着磨尖的金属碎片,照着我的脖子就划了下来。
他的动作非常快,完全出乎我的意料,但如今的我,已不是几个月前的我,身体向后闪避的同时,使用瞬移装置挪到了窗边。
男人见到这一幕,怔了怔,我赶紧变回原来的样子,想跟他说明我的身份,不料他看清我的脸后,竟收起了自制武器。
“是你呀,小丫头。”男人拨开眼前的乱发,他的头发长到遮住了眼睛,我听到他的声音,感觉好像在哪见过这人。
“看来你已经掌握了瞬移装置的使用方法,这段时间混得不错?”男人坐回床上,可能是胡子的关系,我看不出他这么问的时候是高兴还是生气。
“啊——”他说完话,捋了捋腮边的胡子,胡子!我一激动,低声喊道:“胡子大叔?!”
几个月前在森林里遇见他时,他的胡子还没这么长,头发也没这么乱,我记得他当时说要回家,怎么被仙人给抓了?
“胡子大叔?我不姓胡,姓鲁,叫鲁智。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