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宽无凭无据,只能说:“末将只是猜测罢了!”
此时,李隆基却沉默了。
心中开始思量裴宽说得有没有道理。
牛仙客在一旁暗呼糟糕。
经历过背叛的皇帝已经成了惊弓之鸟,时不时地就在担心身边的人会不会造反。
现在经裴宽这么一说,那将来皇帝要是发诏书,质疑各大节度使怎么办?
那样岂不是会逼反几个节度使?
想到这里,牛仙客立刻出言。
“陛下,万万不能听裴宽瞎说。”
“微臣久在边疆,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叫吕布的猛将!”
“这和东汉末年那个吕布同名之人,定是李瑁早就在准备的暗手。”
裴宽也好像是想起了什么,急忙说:“陛下,刚刚都是末将在胡乱猜测。您可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“哈哈!”
李隆基干笑两声,“两位都是朕的忠臣良将,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直接说。”
城头此时沉静下来。
三人同时心思各异地望向李瑁。
……
两个时辰后。
日头已经落下西山。
数钱数到手抽筋,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?
可是李瑁却不想再来一次。
北衙四卫,玄甲铁骑,陷阵营,共有两万多人。
除开执勤的,也有一万八千人前来领钱。
前前后后,总共发出去了近六万贯铜钱。
士兵一个月饷银,暂定为一贯铜钱,两万人就需要两万贯。
大头是前天夜里血战的赏赐。
每个士兵需要下发十贯铜钱,总计都花了三万八千贯。
剩下的抚恤金,现在还不能发下去。
得等到平定长安后,寻找到家属再说。
李瑁揉了揉泛酸的手腕,看着台下在商量着怎么花钱的士兵,眉头轻皱。
因为大部分士兵都在说,等休假的时候去什么怡红院、宜春院玩。
本想说些什么。
可李瑁想到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,又放弃了。
都是一群刀口舔血,有今天没明天的人。
肯定是能快活一天,就快活一天。
战场厮杀,没有人敢保证自己能活下来。
就算李瑁也一样。
此时,士兵们都已经陆陆续续散场,准备回去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