财力,然后拿去对比缓慢的进展福报,他们也只能咬牙苦笑硬撑。
之后周到又向众人详细地讲解起了施釉工序的各种方法:荡、泼、沾、刷、吹等等不做赘述。然后又在众人之间挑了三名上过陶彩的工匠,简单交代他们该如何用笔画瓷。
于是,早已上了周到贼船的伍沔,不得不又苦着脸购得了一批黑、红陶彩。然后再令家奴造了各种大小不一的毛笔。
“这还不够!”心底早有计较的周到嘿嘿一乐。
大手一挥,拿出了一小包细腻的黑色粉末,然后,捏起一撮给伍沔看。
伍沔将沾黑了的手指搓了搓,又拿到鼻尖嗅了嗅,一时搞不懂周到作何名堂,不由问道:“这是什么粉末?”
“这是我的秘密武器,嘿嘿,以后也是咱们瓷坊的最高商业机密!此后除了宝哥,谁都不能学。”周到拍了拍一旁的钟阿宝道:“宝哥,你来给老伍解释解释。”
钟阿宝的笑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,他回忆着周先生教过的那些拗口说法:“这,这叫青,青釉料……”
一旁的阿包见爹爹吞吞吐吐的答不上来,立刻便接过话去,答道:“这叫天青釉料,又叫青料,是用坊里那堆叫做钴石的花白石头加工的。混了水过滤之后,就成了画在瓷器身上的釉彩,偶们这种施釉叫釉下彩……”
阿包直是滔滔不绝,将周到前两日与爹爹说过的原话又复述了一大半。
“……因瓷器烧制成功之后,这种釉彩呈天青色,所以偶们的这种瓷器可,可……”正说着他抓了抓脑袋,看向了师父周到。
周到笑着接道:“可称之为——青花瓷。”
伍沔听得一愣一愣的,好像听懂了,又好像啥也没懂。
“什么天青色?那是个什么颜色,清什么瓷?”他一脸懵逼的对钟阿宝道:“喏,钟家弟弟,你都……明白了?”
“听不明白。”钟阿宝摇了摇头,指着那小撮黑色粉末憨憨笑道:“不过,有周先生指教,这个,确实是偶做出来的。”
“哎。”
伍沔拍了拍钟阿宝的肩膀便离开了,那模样彷佛就是在说:确实难为你了。
又过了三日。
这日正午,瓷坊内所有人都围在窑口看着。
按照周到交待的全部工序流程所制出的成品,今日在这‘沙潭里’终于——出窑了!
待成功降温,丑大弓着腰,麻利地钻入窑内,将首批成品中的一只给掏了出来,并交到周到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