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胆大恶徒!”这时,只听得那黑衣剑仆一声厉喝,二话不说便拔剑而出。
“救人要紧!”
周到心中急切,刚将一口气用尽,当下只说了这句,又深深吸了口气,便也再不与这人交涉纠缠。
那人听了一愣,然而下一刻,他冷漠神情,举剑便刺。
“兀那汉子!”只听得不远处也传来一声厉吼:“敢尔!”
这黑衣剑仆置若罔闻,动作不停,一剑刺出,刚猛无比。
“当~”的一声脆响,电光火石间,只见那黑衣剑仆手中长剑竟然被不知什么利器击中,剑尖轻鸣不止,剑身横移,竟将这男子带了一个趔趄。
正是伍沔一众在这紧急时节匆匆赶到。
这黑衣剑仆当下停了动作,将冷峻面庞向那处瞧去,却正瞧见伍沔也臭着一张脸,遥遥举着二指重重的向他点了两下。
而那魏公子看得真切,只见这群人中隐着一位阔肩长臂笑呵呵的中年人,此人衣着素朴,多处补丁,一眼看去和和气气,似乎没什么特殊的地方,泯然众人。但她适才亲眼所见,此人含笑间抬手似乎随意挥动,却只听身后魏玄手中长剑便被击中,这人绝对非同凡响。然后她便见这一行人中还有一熟面孔,那人此时也笑着向她看来。
此人年纪轻轻,却生的英武不凡,不是伍员,又是何人?
“子胥见过师姐。”伍员瞧见此人乃‘稷下学宫’同过几堂课的长者,且这公子莱名达海内,自是不敢托大,立即便上前见礼。
“子胥,你可还认得我吗?”魏莱也不与他见礼,只是清冷询道。
伍员再施一礼,笑道:“师姐哪里的话,阿员一向敬重师姐,怎会故作不识。”
魏莱身旁的红衣女孩当下接口道:“如此便是想纵容家奴,在你这姑苏欺辱我主不成?”
“伍子胥不敢!”伍员心中藏笑,神色未变,也不理这丫头,仍旧面露和煦道:“师姐,你有所不知。这位施救者!名曰周到,周先生,乃偶姑苏的一位奇人。”
伍员故意将‘施救者’三字咬得重重的,让这旁人都听了个清楚。
“如此丧心病狂之人!”那个红衣女孩儿显然是气坏了:“你怎得敢夸口称奇人!施救者?哼!众目睽睽之下,亵渎我姐姐死后清白,当与禽兽无异!想我姐姐适才不惜投湖以护名节,尸骨未寒,却哪料到生前不惜一死守护的贞洁,转瞬间便被此人糟践!你怎还敢为此人护持?!难不成你果真没把我女儿大防看在眼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