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全!”
“此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并非我周到孤珍傲慢,不愿授人。”周到沉吟片刻,终是心中一软,叹了声罢,这才道:“我也有不解,想与公子莱请教,若魏公子可解我心中疑惑,莫说此技,我周到但有,你尽可随意索之。”
他顿了顿,举手竖了三指:“我这不解有三!我将那蓝姑娘救了之后,那蓝姑娘竟无人问津,你主仆三人首先竟然是抚琴赠奴!此其一。”
然后他回过身来,收回一指:“蓝姑娘之不愿,却是公子莱之所愿,蓝姑娘后半生,因何由不得自己做主?此其二。”
然后他干脆收回了手掌,环视了众人一圈,这才道:“每人之性命何其珍贵,为尊礼教,今后如若你们路遇此事,这人该救,还是不救?此其三。”
见主人俯身无语,那一旁的绯姑娘却是毫无顾忌,见主人受了委屈,又见这姓周的胡搅蛮缠,当下便又气不过了,遂开口为主人道:“周先生,我主仆三人为守礼教,我魏绯虽年幼无知,懂不得什么大道理,却自认毫无过错。怎的偏在周先生话中,隐隐我主便成了这恶人?因女子贞洁更甚性命,我主仆三人怎又不心疼蓝儿姐姐,但事必有轻重缓急,我主为全蓝姐姐名誉又何错之有?此其一。我与蓝姐姐自小孤苦无依,主家将我们买下,主人带我们恩重如山,教习学问,我们若不苦思报主恩,与畜生何异?自古奴主有序,主人便是当下一剑杀了,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何错之有?此其二。性命固然珍贵,然对女子而言,贞洁名誉更重于性命,若不惜身自爱,只由得男儿贱薄,那还不如一死以求自重。即便如此我主仍不怨先生,又何错有之?此其三!周先生,我主并非恶人,但请先生三思,也勿要做那坏人!”
“绯儿!不得无礼。”那公子莱的心早已乱了,起身皱眉便是一声厉叱。
众人听了都不禁暗自夸叹,这魏绯姑娘真是一忠奴也!想那只晓弄琴,不知礼教的周到此时也必定深明大义了罢。
哪料那周到听了忽而哈哈大笑,仍是一如既往的放肆狂妄。
“坏人?”周到不由摇了摇头,轻轻嗤笑一声: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……”
然后周到便如此笑着,放浪的笑着也放肆的说着:“我说过,我的琴你们听不懂!”
众人就这样奇怪的看着那个周到,看着他突兀间便放声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,笑得流出了眼泪,笑得没有了声音。
他们一脸困惑。
周到渐渐笑得累了,便收起了这放浪形骸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