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下身来触碰碧绿的湖水,但受贴身的坚甲限制无法弯下腰来,反倒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趔趄险些摔倒。
“啪”。少年有些愤愤地抬脚将湖边一块鹅卵石踢进湖中。
诡异的一幕出现了,那鹅卵石落在湖心竟一点也没有向下沉,也没溅起水花,就那么浮在水面。湖水没有泛起一点波澜,碧绿宁静依旧,这让少年心头咯噔了一下。
黑叔有些慌张地跑过来,将手心里的纸条递给他:“少爷,这里已经是最接近叹息之渊的地方了,小心为上!”
少年冷哼一声,但心中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。再怎么叛逆,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,第一次离家出走,又来到了这样一个处处诡异的地方,昨日愤愤的热血已冷了下来,他心中萌生退意。
但少年嘴上仍不服输,“这有什么,最好让对面的罪民都看到本少爷,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优哉游哉,反正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。”
少年环绕四周,蝉鸣声整齐地响起,颇有震耳欲聋之感,这让从没有打猎经验的他有些不知所措,仅仅只靠目视,他如何能在茂密的丛林中捕到猎物呢?
不远处的黑叔拨开足有半人高的叫不出名字的碧绿花茎,弓着腰回过头,指了指前方,双手食指交叉,表示有所发现,少年心头一喜,手悄然移到背后,摘下了背后漆黑如墨的长弓...
...
“你,说,什,么!”
整座大殿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,高高的王座下方,所有人都单膝跪在地上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
前来报信的那个守卫吓得匍匐在地上,上下牙齿打颤,双腿抖得像筛糠一般。
冷汗从额头不停渗出,流到了眼睛里直发涩,但他不敢不回复领主。结结巴巴地又重复一遍:“少爷...少爷不知怎么的,竟...竟然溜出了领主府,黑曜弓和红鬃马都不见了,恐怕...恐怕是往狩猎之地方向去了。”
领主高高坐在阶梯上方的漆黑王座上,那是一个肌肉虬结,满头黑发向后梳成小辫,古铜肌肤的男子,但他的双手却显出病态的苍白颜色,指关节高高凸起,看起来有种奇怪的反差。
但没有人会认为那可笑,因为就是那双苍白的手执掌了混乱之领几十年的生杀权与。
领主再无法保持镇静,粗重的呼吸声暴露了他内心的焦灼,看着下方的守卫,双目直欲喷出火来,他倏地从王座上站起身来。
“我把你们城卫军调入城,禁足一个孩子,本来以为是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