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得及。”
跨年夜,他们约定了去看烟花秀。
宁施施也不想耽误,又见他少见的殷勤,便听话的穿上。
然后,两人相拥着出了休息室。
纪安辛又在里面待了会儿,确定外面真的没人了才出去。
她去了趟卫生间,然后才走回自己的休息室。
庄周周正在里面着急得乱转,乍一扭头,看到纪安辛从门口进来。
“安辛姐,你去哪儿了?电话怎么一直不接呢?”她抓着纪安辛问。
纪安辛抓了抓头发,脸不红气不喘的随口撒谎道:“刚遇到一个熟人,聊得忘了时间,手机静音了没听见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,吓了我一跳。”说着,她又开始在手机上敲字,“不行,我得马上给凛哥报告,刚才找不到你,我都给凛哥打电话了……”
纪安辛坐回化妆镜前,拆开外卖的食盒,嘴里说:“抱歉啊。”
这晚,跨年夜的一餐就这么度过了。
工作结束后,纪安辛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凤山疗养院。
她从小没爸,十二岁又没了妈妈,如今身边只有外婆蒋鸣月一个亲人。
外婆六十九岁高龄,纪安辛平时没时间,便将她送到疗养院照顾。
跨年夜,她想陪着外婆。
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到零点,纪安辛站在房间门外,心口突然酸涩难忍。
本来,母亲安玉雁也该同她们一起跨年的。
她不该那么早离世,更不该扔下她。
纪安辛永远会记得十二月三十一号这一天。
这一天,安玉雁在房间里上吊自杀。
她没跨过那个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