续说:“安辛也不怎么跟我提她妈妈的事,但是我最近发现她总是做梦,梦里一直喊着妈妈,有时候还会流泪。”
“说实话,我看了挺心疼的,想着能不能帮帮她。”魏沅西扯了扯嘴角,有些无奈道,“但她从来不提,我问她也不愿意说,所以,我不知道症结所在……”
蒋鸣月收回手,脸色也变得沉重。
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为难道:“其实,这事儿我跟安辛对外一直都没有说过,安辛的妈妈……”
说到这儿,蒋鸣月像是不忍提及似的,嘴巴又闭上了。
魏沅西看着,意识到这其中可能真的有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他没说话,耐心的等待着。
好半晌之后,蒋鸣月抚了抚胸口,这才开口:“安辛的妈妈也是一个苦命人。”
“她大学毕业之后,在外面工作了几年,后来有一天突然就回来了。”蒋鸣月抿了抿嘴角,陷入回忆一般,“她什么也不讲,只说以后再也不走了。”
“再后来,她才跟我讲肚子里怀了孩子,要生下来,我估摸着她应该是被男人伤了心才跑回来的吧。我起先是反对的,觉得她还年轻,以后还能再找一个依靠,要是带着个拖油瓶可不好找男人。”
“她不听,性子倔得很,说什么都要把孩子生下来。”说到这儿,蒋鸣月叹了一口气,“我实在是拗不过啊,只好答应了。”
“我们那地方小,有点什么事都会被人传开,玉雁未婚先孕,挺着个大肚子难免被人指指点点。有些人啊,就是嘴碎,玉雁在这方面很吃了不少苦。”
“后来,她终于把安辛生下来了,精神上却出了点问题,日子过得不清不楚,整个人也没什么精神……”
话落,蒋鸣月突然揉了揉眼角。
魏沅西瞧着,连忙递过旁边的纸巾。
蒋鸣月摇摇头,说:“不用。”
“妈她是不是得了产后抑郁症?”魏沅西张了张嘴,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蒋鸣月还是摇头,“当时也想带她去医院看来着,不过她一靠近医院就非常激动,根本不敢带她去。”
“不过,我想也许跟伤害了她的男人也有关吧,对,就是纪建民。”蒋鸣月顿了顿,又说:“她好几年都没跟我提过安辛的爸爸,也是有一次,她突然想起来就跟我提的。那年,安辛正好十二岁。”
蒋鸣月看着他,喉咙里一阵酸涩。
“那天,我在外面给人帮工,平时都是玉雁去接安辛放学